其实柴宗训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历史上造反的人多了,有几人是因为一首诗?不过是本就有造反之意,趁着这个由头而已。
早造反,早平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没想到花蕊夫人正在宫中陪太后用晚膳,在出宫的路上蒙召,心里咯噔一下。
花蕊夫人战战兢兢的走到柴宗训面前跪下:“皇上恕罪,臣妾实不是有心的。”
看着她那楚楚的模样,柴宗训竟未生出怜爱之心,只想着一定要征服她。
以上帝视角来看,柴宗训其实就是馋花蕊夫人身子。
这时代的女性就如菜籽,撒在肥田里便肥,撒在瘦地里就瘦,何须征服?
“夫人请起,”柴宗训淡淡到。
花蕊夫人慢慢起身,眼波流转的看着柴宗训。
柴宗训微微一笑:“卿可谓锦心绣口了,无心之句便能遍传蜀中。”
花蕊夫人默然不语。
柴宗训说到:“朕很可怕么?卿为何不语?”
“皇上不可怕。”花蕊夫人声如蚊呐。
“卿是怕朕罪责于你?放心,朕召卿来,即是要卿放心,朕之天下,岂有因言获罪之人。”
花蕊夫人急忙施礼:“臣妾谢主隆恩。”言毕起身一笑,魅惑极了。
柴宗训生理上本是半大小伙子,哪里抵得住这个,硬吞了一口口水。
花蕊夫人看到他这样子,却又轻笑一下。
这个笑在柴宗训看来,就是讥笑,意思好像在说,你一个半大小伙子,又不懂风月,吞什么口水,这完全打击了他作为男人的威风。
柴宗训一拍扶手站起,硬逼着自己说到:“天色已晚,卿便留宿宫中吧,卿可愿与朕共枕席否?”
花蕊夫人一惊,脸色瞬间绯红,小声到:“启禀皇上,臣妾残花败柳,恐污了圣躬…”
“朕且问你,”柴宗训打断花蕊夫人,展现他中二的霸气:“可愿与朕共枕席?”
花蕊夫人低着头,脸上娇艳欲滴,似能掐出水来。
柴宗训干脆搂着她的肩膀,径往寝宫而去。
花蕊夫人本是风月高手,此时孟昶已死,德蒙皇帝恩宠,自是要设法留在宫中有个依靠,便使出浑身解数,来讨柴宗训欢心。
柴宗训得偿所愿,端的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且说周收归后蜀,引致天下震动,特别是南唐,只因国主李煜是个文人,一向羸弱。
后蜀灭后,李煜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急忙召左右近臣商议对策。
宰相冯延鲁出了个主意:“启禀主上,臣听闻宋王赵匡胤总览大周权柄,眼下即将遣使入贡,不如令使者设法拉拢于他,且稍缓时日,我朝再增强武备,可保国中无忧矣。”
李煜皱眉到:“寡人上年入贡,知宋王虽掌权柄,然周师历次出征,都由皇帝亲自谋划,宋王不过总领朝政而已,恐拉拢亦是无用。”
“若是拉拢,”冯延鲁说到:“便可连齐王慕容延钊一同,若有此二人在朝中为我斡旋,当可保平安。”
李煜思虑一会:“拉拢此二人只需费金银财宝而已,若能舍些财宝,保国中平安,寡人自是舍得。”
“吾主圣明。”冯延鲁大呼。
此时枢密副使,江都留守林仁肇出列到:“皇上,冯延鲁辈惧怕周师,犹鼠之畏猫,诚可笑矣。”
冯延鲁喝到:“林大帅,你是何意?”
林仁肇冷冷到:“尔等惧周,我却不怕。主上,淮南戍兵,未免太少,周前已灭蜀,天下震动,南汉、北汉、辽已对其多有戒心。”
“周师方自蜀中回转,道远师疲,有隙可乘。愿假臣兵数万,自寿春径渡,规复江北旧境。周或发兵来援,臣当据淮守御,与决胜负。幸得胜仗,全国受福,否则陛下可戮臣全家,藉以谢周。”
“且请预先告知周廷,只说臣叛逆,不服主命,那时周廷也不能归咎于主上,主上尽可安心哪。”
林仁肇夙负勇名,乃江南诸将翘楚。一番言语,令朝堂上主战派皆议论起来。
眼见主战派要占上风,冯延鲁咳嗽两声说到:“林大帅此言,想当然耳。”
“当日那蜀主不过一封蜡书至北汉,竟导致亡国,你却要起兵,不是正好落周廷口实么?”
“即便落了又怎样?”林仁肇说到:“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苟且偷安渡一世?”
一句话说得冯延鲁满脸惭色,悄悄缩进班列。
李煜不想战,但此时主战派议论声音越来越大,便不得不说到:“便先依冯卿之计,拉拢周廷掌武辈,林卿却也抓紧整修武备,待时机成熟便收复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