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晚一些的时候入夜了,仿佛拆房子一样,小店的们被激烈的敲响了。
黄菲丫头吓都吓死了,冷得发抖的样子,以最快速度去开门,见外面站着两个身着戎装的“军爷”,其中一个正是午间在城门口索贿江云、踢黄菲一脚的那个家伙。
“死丫头看什么看,那么慢才开门,查房,不可以啊!”那个军爷一脸戾气的样子说道。
黄菲丫头跑出去跪地磕头,哀求道:“大爷请声音小点,不要惊吓我的客人,要是他不住店,我就完了。”
那个军爷眯起眼睛道:“死丫头,算你运气好,遇到了这样的纨绔。老子看他乃是一个蠢货,人傻钱多速来的那种,你倒是有能耐忽悠他住你的店。老子今天亲眼看到他坐轿子给十个丹药的小费,老实说,后来他又打赏了你多少?”
黄菲丫头低声道:“钱要自己挣的,我也没要打赏。我本小利薄,大爷可以放过我吗?”
“不行,老子职责在身,依照规矩查房,暂住玉牌办了吗?”那个军爷道。
黄菲丫头吓都吓死了,最终眼泪汪汪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丹药塞在了他的手里:“军爷,我这里没住人。”
那个家伙看看丹药,冷笑道:“怎么,打发叫花子?你随便就入手十个丹药的小费,我就只有这点吗?”
黄菲丫头咬咬牙齿,又给他了一个丹药。这下,他才容色稍缓。
不过他身边的那个顿时喝道:“死丫头,拿我不当干部是吧,他有,我就没有?我就不是爷?”
黄菲丫头哭了起来道:“我本小利微,这趟赚不了那么多的,客人要住许多天,我还要采购酒水和熊掌,我娘等着看病。“
那个打过黄菲的军爷想了想,叹口气对身边的同僚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这个死丫头虽然可恶,虽然祖上参与暴风城的建设,被城主大人赏赐了这间店铺,不用交租。但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丫头,根本没能力经营,你就只收她一个丹药算了。”
“那好吧,给老子一个丹药,短期内我就不来骚扰你了。”那个家伙只得退让了一步。
黄菲丫头尽管很心疼,却是没有办法,又给了一个丹药。
两个大爷这才一摆手:“查过了,这里没有可疑人物,咱们走。”
那个曾经打过丫头的家伙又补充道:“记得明天去办理玉牌,死丫头你知道的,不止老子们惦记着你。你在黄金地段有间祖传的店铺,还永久的豁免赋税,某些人总是念头不通达的啊,你自己小心了。”
“是,谢谢军爷提醒,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去外事堂排队,一定能办理到玉牌的。”丫头说着拢着单衣,带着一顶破击的瓜皮小帽,于深夜离开了小店……
两军爷继续往前走在冰雪覆盖的冷清街道上,哼着小调,却忽然看到前面有个背影单薄的家伙背对着,站在风雪中仰头观雪,时而还扬起破酒壶喝一口。
“咦,妈的这个大胆奴才,暴风城乃是边境第一军事重镇,入夜就宵禁,外来人员一律不能在晚间行走,不懂规矩吗?还是你活腻了?”两个家伙一起大喝道。
江云继续仰头看着飞雪,又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知道你们两个为毛还没死吗?”
这两个只是筑基修为的家伙,以往也就占据着身份唬人而已,其实是胆子很小的,忽然间见识到江云这种气势,哪怕只觉得江云也是个筑基修为,但是他们也不敢惹,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当做看不见,转身绕开走。
呼噜——
却仿佛幻影似的瞬间移动,他们转身后,江云又阻挡在了前方,依旧背对着,继续仰头观雪,喝酒。
两个家伙险些吓死了,揉揉眼睛,吓得手足冰冷,那种速度绝不是幻术,是传中中的金丹高手也未必拥有的速度。且这个的背影虽然单薄,但气势太奇怪了,这种于夜下仰着脑袋的造型虽然装-逼,但很直观的让这两个家伙,想到了前不久到过暴风城的万众瞩目的无忌小王爷。
话说这家伙是很招人恨的,却活到了现在,说明他们恨机灵,都不开口,就对着江云的背影跪了下来,一起同声道:“误会误会,咱们只是路过,刚刚也不是有意打扰公子的雅兴。公子一看就是天魔城来的大贤,有雅兴于夜下观雪也是可以的。您当做咱们不存在就可以了。”
江云背对着,第二次轻声问道:“回答我,知道为什么你们现在还活着吗?”
两家伙面面相视了起来,狂挠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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