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殿内。
“三皇子殿下,这……这怎么使得?”
范永宁眉头紧皱,忧虑地看了一眼殿下的韩鸣,开口劝阻。
三皇子赵延浩嘴角掀起一丝戏虐的笑意,“这如何使不得?”
“难道说你们东疆神箭团的教头,还看不上我六妹的姿色?”
赵延浩确实不想与范永宁这个神箭团校尉交恶。
但无论是六妹赵清涵,还是殿下的东疆神箭手韩鸣,都应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赵清涵自不说,当初赵清涵的母妃刚刚入宫之时,独得圣皇恩宠。
明明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舞姬,却压在三宫六院头顶作威作福,赵延浩的母妃便是其中一个最为受气的。
后来圣皇对其兴致渐无,赵清涵的母妃由此失宠,地位一落千丈。
只仅仅半个月便被人逼疯,整日披头散发地在宫内流荡,甚至连赵清涵也受到了针对和算计。
好在圣皇喜爱赵清涵娇俏可爱,就算比其母妃当年的姿色,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多授皇恩。
可这样的恩惠,对赵清涵在宫中的处境非但没有半分帮助,反而让她越发危险,引来了更多的针对和嫉恨。
在东疆巡关之前,赵延浩的母妃曾对赵清涵大打出手。
这件事不知被谁给透露到了圣皇耳中,圣皇勃然大怒,命人以硬板抽脸,将赵延浩母妃的面容抽得血水横流。
赵延浩怎么能不恨赵清涵?
区区一个舞姬野种,还想在后宫翻云覆雨?!
此次巡关,他早已打定注意,必要赵清涵死在东疆!
至于为什么要连同韩鸣一起算计,那就更简单了。
西疆驻军都统可是他舅舅的义兄,西疆驻军与黑崖国摩擦吃了一个大亏。
败战的战报却恰与韩鸣关外大捷的战报一起送到了御书房。
一个以多战少,铩羽而回,一个孤身入关,凯旋而归。
两相对比之下,西疆几十万驻军宛如酒囊饭袋,西疆都统那也是尸位素餐!!
哪里还有半分颜面?
因此韩鸣就算不死,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个边关悍将和皇庭公主在边塞一见钟情,旋即毫无廉耻地私下野合,这说出去必然会让父皇雷霆大怒。
就算责问到他,也可巧言开脱,就说是赵清涵恬不知耻地私下求他这样做。
而他则是为了防止赵清涵私合边疆悍将,更加丢了皇族的脸,便索性将此事抬到明面。
这样的理由虽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但那时候木已成舟,父皇只能重责赵清涵韩鸣两人!!
……
赵延浩摆明了就是要让赵清涵和韩鸣身败名裂。
但就算如此,范永宁也只能隐忍不发。
他虽然不惧三皇子赵延浩,可他身后还有范家上下三百口人。
若和赵延浩当场撕破脸,不说欺君犯上的罪名,只说赵延浩母族的势力报复,范家就难以消受!
范永宁目光略带愧意地看向殿下。
韩鸣是他的麾下,在这种时候,他却只能干看着,实在是……
似乎察觉到了范永宁目光里的纠结,韩鸣抬起头来,朝着范永宁洒然一笑。
旋即,他阔步上前,朝着站在殿上的赵延浩,拱手回话。
“多谢三皇子美意,韩鸣却之不恭。”
坐在殿上的六公主赵清涵美眸盯着韩鸣,俏脸露出几分惶然失措的表情,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来。
只是这一丝失望在短短半息时间就变成了唇角的一缕自嘲。
本就不该有所期盼!!
她只是个舞姬之女,身份下贱,在宫中只能任人鱼肉,还不如就此接受悲惨的命运,省得再受折磨!!
而他……他不过是个边疆战将,无权无势无力,怎么可能有勇气违逆赵延浩的命令!
“好!”
赵延浩拍手叫好道:“为了能看到韩教头的全部实力,不要怪我心狠,接下来韩教头的对战,两人只能活下一人!!”
如此一来,韩鸣为了活命,必须要赢!
“殿下,末将有一事相求!”韩鸣面色淡然,朗声开口。
“说!”
赵延浩心情大好,怡然坐在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韩鸣。
仿佛在欣赏小人物面对无法违逆的命运时,狼狈而又努力的挣扎!
“请让末将使用圣皇所赐的盛阳破邪弓!”
“大胤十大名弓的盛阳破邪弓,本皇子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好,正好今日一并拿出来!”
赵延浩大袖轻轻一摆,下令道:“来人,去取韩鸣的盛阳破邪弓!”
“是!”
门外的飞龙骑沉声得令。
殿内顿然吵杂议论起来。
满堂东疆驻军校尉虽然都羡慕韩鸣的艳福。
但更多的还是讥讽韩鸣树大招风不懂收敛,这才引来如此灾祸!
两列坐席之中,最为欣喜的,当然是大熊。
本来他还在考虑如何算计韩鸣,没想到三皇子赵延浩倒是给自己提前解决了麻烦。
如今他一边举杯畅饮,一边阴冷地注视着韩鸣,嘴角荡开得意的笑容来。
最不痛快的莫过于横拔,他一人喝着闷酒,脸上的表情越发沉肃,双目带着毫不掩盖的敌意,看向了殿上的赵延浩。
齐松只是轻轻叹息,无奈摇头。
不过多时,飞龙骑侍卫便捧着盛阳破邪弓回到了凯旋殿。
以防韩鸣对箭矢还有要求,他顺便将韩鸣刚从老工匠手中拿到的一篓高品质罡气长箭捎了过来。
韩鸣挎上箭篓,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弓身,嘴角忽而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可以开始了么?”
赵延浩不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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