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见寺院众人如此招待自己,也有几分愧意,连连道谢。
紫云让智能打开食盒,将食盒中凉热六个菜碟取了出来,又把那酒坛拆封,取来酒器,倒上温水,把那酒温煨起来。
智清见酒菜皆已摆好,便让智能提着食盒先去给师父回话,自己便对李白言道:“李大人,这斋菜已经给您备好,您先慢用,我和云儿就不打扰您了!”说罢就给紫云使了个眼色,要转身离去。
“哎哎,智清小师父请留步。”李白见智清要走,连忙伸手拦他,言道:“小师父这是要去哪啊,你刚才不是还跟我打听杨洄驸马的事情吗?这酒菜都备齐了,你怎么能走呢?来来来,坐下,我看你忙活了一天了,肯定也没吃饭吧,正好,陪我一起用斋,来,咱们尝尝这位小姑娘的手艺如何”便招手示意让智清留下。
“这个…怕是不妥吧,您是本寺的贵客,我只是一个小和尚,与您同坐,恐怕不合礼数。”智清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眼前的这位翰林学士的地位,就连县太爷想跟他吃顿饭都得看这位大人的态度,自己与他同桌而食,确实是没敢想过。
“咳!哪有这么多礼数,老夫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礼数,小师父,我看你年纪轻轻谈吐不俗,想跟你交个朋友,来来来,快坐下,这么好的酒菜,只让我一个人在这独享,岂不是罪过?”说罢就拉住智清的僧袍,将他一把按在了凳子上。
智清连忙要起身推辞,被李白一把按住,笑道:“小师父不必拘礼,李某平生最喜结交天下豪杰,今日能与小师父对饮,也是一种缘分,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大人,这个怕是不行……”智清虽然从命就坐,但一听到要与李白对饮,一时也为难起来,又推辞道:“小僧从不喝酒,也不会喝酒,还请李大人自饮,小僧只在桌前侍候您便罢了。”
“噢,那也好,你有戒律在身,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在这儿陪我吃点饭菜,说说话也好嘛!”
李白见紫云立在一旁,便又对她笑道:“这位小厨娘,你也过来入席吧,和这位小师父一起,陪我说说话如何?”
紫云一听这话,连忙摆手笑道:“不用,不用了,我已经在厨房吃过了,你们慢用就好,我在一旁给你们斟酒!”
“哦,也好,也好。”这李白果然是个不拘小节的豁达之人,他让智清陪着自己用饭,让紫云在一旁添酒温酒,他一个半百之人竟也能与这些晚辈们聊得投缘。
李白对智清言道:“小师父,咱们刚才聊到哪了来着?哦,对了,驸马杨洄,这杨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又与宰相杨国忠同宗,便相互勾结,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好’事!”
“噢……”智清听了这话,也只是在一旁暗自点头,又问道:“那这杨驸马的府邸在什么地方,也在长安吗?”
智清正说着,又见紫云端来烫好的酒杯,给李白满满的斟了一杯。
那李白举杯一饮而尽,赞道:“嗯,这酒不错。”便将酒杯放在桌上,让紫云继续给他斟满。然后才回答智清刚才的问话。
“他家不在长安,在洛阳。”又言道:“这杨洄是袭了他父亲的爵位,那国公府本来就在洛阳,她母亲长宁公主仍然健在,所以他们一家子都住在洛阳,只是杨洄因在朝中为官,在长安也置办了宅院。”
“大人,您去过洛阳吗?”站在一旁斟酒的紫云一听到“洛阳”二字立马也来了精神,因为洛阳是她这么些年来做梦都想去的地方,那里有她的父母,有她的亲人,所以每每听到有人谈起洛阳时,她就特别兴奋,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去过啊,那是咱们大唐的东都,我当然去过,怎么了姑娘?”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