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叶对她讲:“有些人,你强硬些她就怂,你软和她就登鼻子上脸。”
“嗯嗯。”梨子听得认真,希望小叶姐姐再多教点儿,可却听见妹妹的哭声。
“姐,二奶奶来砸咱家,把奶奶推到柴刀上,可多血。”桃子的哭喊惊呆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儿。
梨子的木盆咚一声掉地上时,沈小叶已抓起篮子,咻的向村子跑去。
她跑了一段觉得抓着个碍事篮子,当下不假思索松手丢下。
四散的蓝草在夏风中滚动沾泥,以为再回大地母亲怀抱的它们,片刻又迎来梨子姐妹无情的踩过。
无奈桃子人小腿短,正好拌住篮滑坐在地,可她的姐姐已经无心拉她,只独个惊慌往家跑。
还好后面黄氏与好几人追的快,把哭成泪人儿的小女孩儿抱起,一地蓝草是彻底被人遗忘。
而最早跑回村的沈小叶,越过自家门口冲过几户村邻门前,一个右转与人撞上。
“舅舅,你身上的血……”她还没说完,袖上鞋上都是血的沈长岁快速的道:“正好,你拐回去拿止血药粉和软白布。”
他说着就转身再回钱五家,而沈小叶蹭的回转,到家冲到外婆房门外一顿,她没钥匙!
但有窗户。
她小拳头一握,选了最大的窗格子重击,纸裂手进,摸到插拴打开后,很快翻了进去。
万幸外婆向来不锁备用的成药,沈小叶抓出一瓶,瞬间又抓一瓶,还顺手扯走炕柜上一块发黄的松江棉布。
等她跳窗再飞奔到钱五家时,院门外已经有好些年老年幼的驻足张望,他们中有的因为男女有别没靠近。
“药来了药来了。”沈小叶大喊着从大家让出的路冲进院,好几个年老妇人远远围着趴倒在地的钱五老娘夏氏,地上好多血,明显是刀在身体上划动过造成的。
钱里长背对妇人们,满脸急色,看见她拿着药,一个劲儿道:“快快快。”
有妇人正在剪布给换着用,实在是柴刀扎在背上,血仍在汩汩流。
沈长岁只敢在周围压布止血:“小叶,药洒快些,准备好三角巾。”
“好。”沈小叶没时间考虑许多,她拔盖瓶塞在舅舅慢慢掀开的位置洒药,很快刀伤周围洒满。
上好的三七止血散,立杆见影止住血,众人不禁一喜,“不流了。”
但见沈长岁伸手试鼻息,里长的大儿媳崔氏问道:“岁哥儿,现在敢拔刀吗?大夫一时半刻等不来。”
“刀扎的太深,我不确定。”沈长岁曾经学过急救没错,但也只是学过,包个小伤、人工呼吸心外按压他会,但深入体内的厚刃柴刀,真没拔过。
毕竟以往训练中受伤者都由卫生员快速处理的,而他判断不出现在刀伤究竟有无捅碎脏器。
他道:“崔大嫂,你帮忙找两件衣物来。”
“咋?没气了。”崔氏不禁心慌的腿软,看一眼钱五的娘,对方煞白的脸上感觉泛青色。
沈小叶请边上妇人帮忙剪着松江布,头也不抬的道:“一个人如果流血过多会失温,拿些衣物盖着保暖。”
“我马上去。”崔氏拉个妇人进堂屋。
“岁哥儿,你看紧刀别让它再动。”钱里长也是不敢让他拔,人命关天呀!他恨不得撕了杭氏。
“娘!”此刻钱五失魂般疾冲而至,这声大嚎把剪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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