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阿姊!”
谢道韫回头看去,是转任建康北城偏将的胞弟谢玄,姐弟二人少时曾形影不离,故而谢道韫的闺房只有他能时常往来。
“幼度,你怎么来了?”
“城中无事,我听说阿姊今日与王少君论婚所以便回来看看。”
谢玄与王凝之见过几次,继续劝阻道:“姐姐不是最仰慕嵇广陵吗?我观王少君谈吐之间便有几分他的遗风。”
嵇广陵便是以擅长弹奏《广陵散》着称,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
谢道韫摇了摇头。“王氏兄弟徒有其表且还放纵不羁,阿姊是不会看错人的。”
谢玄知道姐姐的脾性,也不多劝,伸手用掏出手巾替她拭去眼角泪水。
“等到天气暖些弟带你去射陂(射阳湖)踏青,那里的阳春面可是一绝。”
见谢道韫并未因为自己之言而开心起来,谢玄扶住她的肩膀笑道:“好了阿姊,别再难过了。听说叔父和父亲已经打消了用你联姻的想法,相信阿姊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嫁为人妇。”
“就你会讨我开心。”
谢道韫用手指点了点谢玄的额头,脸上的阴郁稍微消散。
她在心里呢喃着:“可那人会是谁呢?又在何处?”
……………
朝鲜半岛,乐浪郡、平壤城。
“阿嚏!”
钟荣着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惊的旁边的雪鹰扑腾翅膀向天空飞去。
第五明趁机将一件大氅给钟荣披上。“春寒料峭,都督可别染上风寒才是。”
“第五军正多虑了。”
钟荣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斜。
一顿石炮与床弩将个平壤城头打的鸡飞狗跳,守军皆四处躲避。
他真有些害怕自己在与高丽军大战前昔染上风寒,于是对旁边的旗令官说道:
“擂鼓,进军!”
鼓声敲响,在前阵指挥作战的斛律忠未作太多犹豫,直接下令士兵开始攻城。
平壤城不过丈余,秦军并没有多造长梯,而是组装了十几辆形似巨盾的木车?
城上的高丽人见推车的士兵越来越靠近城墙,弓箭床弩不断朝下方攒射。
推车的士兵皆躲在木车之后,很难形成有效杀伤,当木车前方抵住城墙时,上面如高盾的木板被士兵接二连三的用绳索拉下。
高丽人这才发现,当木板落下之时,竟然让木车形成了从城下直上城头的一道斜面,士兵乃至于骑兵皆可通过这道斜坡轻而易举冲上城墙。
后面举盾的秦军与契丹族兵已经开始在阵阵的战鼓与号角声中顺着木车的斜坡开始登城。更有乌桓骑兵从阵中奔出,显然是打算通过斜坡直接上城冲杀。
平壤守军何曾见过此等攻城之法,更无应对之策。顿时军心动摇,有人已经趁着秦军还未冲上城墙的空档偷偷向城下溜走。
不过旦夕之间,骑兵与步兵分从几处陆续冲至城头,高丽守军未战先溃,投降奔逃者不计其数。
平壤城,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