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齐国公家的齐小公爷齐衡,勇夺探花美名!
有些事情发展好像开始和梦里不一样了,我蹙眉。
只是事情都已经发展了,纠结也无意。
平宁郡主回了京城大本营,又兼儿子金榜题名,眉眼间愈发高傲起来,宴会上在一干命妇之间,犹如一只华丽的孔雀。
只是没有经历落榜一遭的齐衡,那日在齐国公府的流水宴上远远望去,瞧着还是那个斯文有礼的翩翩公子,眉眼间尚没那些世俗的印记。
明兰随老太太去宥阳老家探亲归来,私底下一起回来的消息还有盛老太太欲给明兰择婿宥阳白石潭贺家贺老夫人的孙子贺弘文。
一个二个的,都在打量着找个好“拿捏”的夫婿。
依着那一场梦,我秉着自己“先知”的优势,没少在父亲面前屡屡卖乖,也没少给大娘子和如兰暗地里添堵。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着一件又一件事情的发生且带着些许偏差,虽然大部分“梦”在逐渐应验,但我心中的焦躁也与日俱增。
小娘自手里被夺了管家的权利,在我积年累月的安抚劝说兼画大饼下,也把矛头从盛老爹身上移开;一心筹划未来,并认为想要嫁得高门,要揽一家之主的管理权,自然不能缺少经验,大娘子肯定不可能悉心教养我管家,于是林小娘将手中这些年攒下的基业逐渐放在我手中让我学着打理。
诺大的伯爵府也能在我手中回转,何况这些许营生?
不过是试水几年,手中的账本厚度早从当初薄薄几页到如今也需要郑重其事的看上大半日,我的底气也跟着账上的银钱实实在在的厚了几分。
这府中,如兰的婚事有大娘子掌眼,明兰有老太太把关,儿郎们再不济还有祖上的基业可吃,只有我尚还在单打独斗。
听着婆子来报父亲意欲给我择婿当初住西侧院中如今中第的举子,我愣愣的盯着手中的账本,这盛府,还能庇佑我多?
“四姑娘,大娘子说明日要携家中女眷去广济寺上香还愿。”
我知道,按照梦里,我将在路上遇上永昌伯爵府六子——梁晗。本朝风俗虽然不避讳闺中女儿结交外男,但那都是有家眷在场的官方会面,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孤男寡女牵扯上还失了些许颜面,这于贵族女子而言,无异于名声受辱,家族蒙羞。
“知道了。”
目标:嫁与永昌伯爵府六子梁晗
虽说梁晗风流,但是我想要小娘未来安稳,想要将来不被家中众姐妹看轻,财富可以奋斗,可权势却是非一人之力可以企及;我明白,伯爵府梁家已是我一介庶女最好的选择。
即使此举是我高攀,但是却也不能如梦里前世一般,灰溜溜的在风言风语中出门。
我咬着笔头在宣纸上细细的想着计划对策。
第二日天朗气清,彩云追逐。
大娘子携三个兰并一干丫鬟婆子分四架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城外广济寺而去。
按理说贵族上香,多半自衿身份不愿意如平民一般步行上山。但因着大娘子王氏在佛前许下诺言,若如愿,定要虔诚的去佛前供上一柱香添上一笔可观的香油钱。
大娘子的虔诚具体表现在,在山脚下卸了马车,徒步上山。
“母亲,歇一歇喝口水再走罢。”如兰娇气的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我和如兰亦是双眼放光的看着王氏。
“也好。”王氏一手握着擦汗的锦帕,谴刘昆家的带着两个上前去清理凉亭;不过片刻,等到三个兰坐到亭子里时,石桌上已经摆好了凉点茶水,十分贴心。
一行人走走歇歇,午时才到达广济寺正门,见多识广的小沙弥热情的将我们迎进去,待到拜完天王殿,已是用膳时分。
素斋做的再有花头,在炎炎烈日洗礼过的盛家女眷心中,也抵不上厢房里的床榻,一行人略略吃几口,便叫丫头们撤下去说要歇上一歇。
烈日稍稍西斜时,有好事的香客路过说是要出去逛上一逛,王氏见此也说,难得出门,大家都出去走上一走罢。
北方的四月,正是芳菲盛时,广济寺自本朝开国时就已是香火鼎盛天下闻名了;景色优美底蕴浓厚,不知吸引大家凡几。
而这其中,历朝历代文人骚客留下的碑林自成一景。
心中稍作思量,我便借口说要去如厕,毕竟看“碑林”这种风雅事,还是不适合与粗人同行;更何况,恐怕还有些别的意外情况要发生,十分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我绝不允许,我的计划出现一丝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