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在宁曦满月时回来过一次,待了十多天,很快又离开。这次他走得更远,直接飞去了大洋彼岸,说要去那里拍候鸟。
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会寄一张明信片回来,有时候我一个月能收到两三张,每张都会简短的写上对我们的问候,以及下一个目的地名称。
他就像不知疲倦,要将那些错过的、失去的全都补回来,比年轻人还要干劲十足。短短一年,他便游遍了美洲大陆,又最终在宁曦周岁时,如同候鸟归乡,回到了香潭。
宋墨见到爷爷非常高兴,两人就像朋友一样分享着彼此这一年来的经历。宋墨说着上学时的趣闻,宋霄告诉他自己沿途看到的奇异风景。而两人的共同话题,则是牙牙学语的宋宁曦。
定期汇报妹妹的生长情况,也是宋霄留给孙子的功课之一。
宋墨开蒙早,虽然才7岁,但读写能力已经十分了得,可以熟练运用聊天软件。祖孙俩经常互传信息,一个给对方看自己拍的鸟,一个就给对方看自己拍的妹妹。还要互相吹捧一番。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宋墨和宋霄的聊天画面,宋墨对宋霄的鸟赞叹一番,说:“这鸟真好看,爷爷你好厉害!”
然后换宋霄对宋墨拍的妹妹赞叹一番,说:“妹妹这个摔倒的角度抓拍的真好,墨墨也好厉害!”
两个人就谁比较厉害互相谦虚起来,来来回回十几条,最后宋墨不好意思的承认自己好像更厉害一些。
“妹妹会说话了,会叫爸爸妈妈和哥哥,可聪明了。”
宋墨抱着宁曦坐在宋霄身旁,不时将她塞进嘴里的手拿出来。小孩子越长越快,会的技能也越来越多,现在眼睛一不在她身上,下一秒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昨天我一进屋就发现她想“越狱”,但是由于腿短,骑在护栏上不上不下颇为尴尬。
正头痛呢,她一抬头看到了我,立时双眸一亮,咬着奶嘴含糊地发出“妈妈”的音。
我叹着气将她抱回了护栏内,晚餐时将这件事告诉了在座的宋柏劳与宋墨。
宋柏劳听后兴致勃勃,吃完饭便将宁曦抱回“案发现场”,让她再做一次。
小婴儿咬着奶嘴,扶着护栏,大眼睛从下往上无辜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真的抬起了一条腿。
莲藕一样白胖的腿跨到护栏上,宋墨在一旁尽职尽责地拍照,记录妹妹的精彩瞬间。
“妹妹真厉害,妹妹会跨栏了!”
快门声不断,宁曦可能也看出哥哥的兴奋,不忍败兴,努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甚至还对镜头傻笑起来。
但她力量终究只是个小婴儿的力量,太弱,很快撑不下去,整个人都要倒下来。
我连忙上前要去接她,宋柏劳在一旁却早就准备好了,伸手一把抓住她背部的衣服,轻轻松松将她提溜起来。
宁曦惊慌的小表情还未褪去,见到宋柏劳,一下子又笑起来:“papa?”
宋柏劳也对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下一瞬将她放回到护栏内,转头冷酷无情地叮嘱九嫂:“加高护栏。”
包着尿布的小婴儿双手抓住护栏空隙,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助茫然。而宋墨还在一旁不停地拍照。
“妹妹会说的第一个词是什么?”宋霄含着笑,揉了揉宁曦柔软的发顶。
这次回来,他简直容光焕发,整个人开朗了不少,与宋柏劳的相处也更自然了。
裂痕虽然依旧存在,但已经在慢慢愈合。
“是‘哥哥’!”宋墨晃荡着两条腿,喜悦都写在脸上,“我教了她好久好久。”
“是吗?墨墨真厉害,之后努力再教教她‘爷爷’怎么叫吧。”宋霄一脸向往,“好想听妹妹叫爷爷啊。”
宁曦还会说“妹妹”和“坏”,每次摔倒或者碰痛了,她就要指着伤处诉苦,叫着:“妹妹,坏。”
如果宋柏劳面对她的时候稍有严厉,她也会指着宋柏劳同我诉苦,说:“爸爸坏。”
在她看来,“坏”应该就是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好呀,我明天就开始教妹妹。”宋墨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饭菜准备好了。”我打断两人谈话,上前抱起宁曦道,“吃饭吧。”
宋墨从沙发上下来,蹦跳着往餐厅去:“我要坐在爷爷旁边!”
宁曦的周岁宴并没有办得十分隆重,只是在家里搞了一个小型冷餐会,请了亲朋到场,一共也就二三十人。
梁秋阳早早空出档期,就为来参加他干女儿的生日会。甚至我都没有提,他就主动说要在生日会上唱歌,唱儿歌串烧。
骆梦白除了带来了自己的礼物,还替骆青禾把礼物捎来了,是一条漂亮的粉色公主裙。
骆青禾现在公务繁忙,前不久他刚向国会议长提出一条法案申请,引起了民众的轩然大波。
他试图推行alpha与omega的腺体摘除手术,但很快被议会以统计学数据不足为由打回。
虽说提案被驳,但该引起的舆论半点不少。
支持他的更狂热,反对他的深恨他。但我想这或许就是他要引起的效果。
目前他已经取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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