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b型血就很奇怪了,只有百分之九十免疫率,而ab血型更惨,完全没有免疫能力。医学界现在有两种假说,一种是觉得这或许和四种血型携带的抗体有关,另一种则觉得是和血型生成的时间长短有关。O是最古老的血型,接着是a,再是b,ab血型存在最短。老来宝老来宝,存在最久的,总会多点办法是吧。”
和这种文化人交流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她说的每句话我好像都听懂了,一回味,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嗯,是的。”我也不好意思打断她,只能听她唠了半个小时。要不是九嫂见人怎么迟迟不回去出来看了眼,她或许还要拉着我再聊半个钟。
摸了摸脖子后服帖的纱布,我跟着他们又进去看了眼宋墨的情况。
小家伙晚上吃了药睡的,这会儿呼吸均匀,表情放松,显然美梦正酣。
“小少爷应该没事了,您去睡吧,这儿有我呢。”九嫂对骆梦白道。
骆梦白轻手轻脚给宋墨又听了下心肺的情况,觉得没问题了,这才点了头。
“行,有事叫我。”
我与骆梦白一同出的房门,还一起走了一段。
“墨墨的毛病是胎里带出来的,遗传了他妈妈的体质,往后要辛苦你照顾了。”
我第一次听人提宋墨的妈妈,不免有些好奇:“他的妈妈……”
骆梦白脚步稍顿,偏头注视我片刻,很快又接上:“你不知道?表弟没跟你说过吗?”
我连他有个孩子都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怎么会知道他孩子的妈妈是谁。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宋柏劳从来没跟我说过。”
到了岔路口,骆梦白停下脚步:“那具体的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不过对方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点我可以告诉你。”
回到房间,宋柏劳早已熟睡。我如同上次一样贴着床沿睡去,翌日一早醒来,却发现自己滚到了大床中央,与宋柏劳抱成了一团。
我呼吸倏地一轻,竟可能在不惊动宋柏劳的情况下退出了他的怀抱。费了番功夫挪到床沿,正要起身,宋柏劳动了动,也醒了。
他抚着额头,不知是没睡好还是没睡醒,长眉紧拧着,一脸不豫。
“几点了?”
我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八点半了。”
似乎是觉得太早,他闻言覆又闭上眼,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竟然又要睡。
“十点让人叫我起床。”他含糊地说道。
嘱咐了佣人十点去叫宋柏劳起来,之后我又去看了宋墨。
他的精神要比昨天更好了一些,我去的时候,正靠坐在床上看一本故事书。
我以为是连环画,但凑近了一看,竟然是纯文字版。
“你看得懂吗?”
宋墨从书里抬起头:“嗯。”
五岁的孩子竟然能自己看书,这到底是alpha都太优秀,还是宋柏劳的基因太出色?
不过比起自己看故事,显然宋墨更喜欢别人给他讲故事,看着看着发现我在旁边没事做,索性将故事书塞到我怀里,自己躺下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漆黑的大眼睛期待地盯着我。
我好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子,拿起书给他读起来。
大概十点左右,骆青禾到了。他大步流星进到室内,穿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三件套,显得十分正式。
见他来了,我连忙让开位置,识相地退到一边。
骆梦白与宋柏劳两人都跟在他身后,宋柏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睡饱,而骆梦白一路上似乎都在与骆青禾解释宋墨的病情。
“没事的舅舅,平时注意点就好,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他体质没那么弱的。”
骆青禾坐到床上,就在昨天宋柏劳坐着的地方,与宋柏劳不同的是,他面对宋墨时的神情非常温和,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墨墨,还难受吗?”
宋墨摇了摇头。
骆青禾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门,小声问着诸如饿不饿,冷不冷的问题,而宋墨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用摇头点头回复。
骆青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给宋墨掖好了被子。
再转头时,他的表情整个就变了,能明显感觉到他将那些温情都收了回去。
“我们家是养不起你吗?”
我的目光正正对上他的,这让我意识到,对方正在与我说话。
我谨遵宋柏劳昨日的教诲,马上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墨墨是敏感体质,你的工作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进行……那种直播了。”
光听这段对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进行什么奇怪的直播呢。
“如果你实在觉得在家无聊,可以请家教学一样乐器或者一门语言,这比你继续不成功的事业有意义多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要说宋柏劳是口唇如剑,刀刀见血,那骆青禾就是温水煮青蛙,钝刀子割肉。
宋柏劳说话难听还能在心里生生气,可骆青禾的话,虽然初听觉得刺耳,但仔细回味下,好像说得还挺在理。
“这些事我会处理。”宋柏劳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带着些强硬,“你今天是来看宋墨的吧,别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偷偷抬头看了眼,两父子彼此对视着,相交的视线简直要摩擦出火花。
最后骆青禾先移开目光,和床上的宋墨轻声道了别。
“爷爷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起身往外走,同时叫上了宋柏劳。
两人离开后,我与骆梦白彼此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笑。
父子俩根本没走远,就在外间吵起来了。
“你看看你都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他毕竟是你的儿子,你就不能好好养他吗?”
“我不是在好好养嘛。我哪一点亏待他了?”
争吵声传进里间,宋墨紧紧皱着眉心,整个小身体都缩进了被子里。我只能重新拿起故事书,用自己的朗读声去遮盖外面的声音。
“你那是养孩子吗?你不过是在养一只小狗小猫……”
“我已经做了你要我做的一切,你还想怎么样?让我做个好父亲吗?”宋柏劳冷嗤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好父亲长什么样,又怎么会知道该如何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这话太厉害,厉害到我不自觉静了静,想听骆青禾是怎么答复的。
“啪!”
随即响起的响亮巴掌声骇得我手一抖,差点把书都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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