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鹤指着手推车磕巴着问道:“大大姐,你一直推着它吗?”
云苏点头,道:“我自小气力就大,只不过没轻易展现出来罢了。
除林晴高张忱和林景行外,其他人闻言不禁的大喜过望,为能有这般多的物资感到庆幸。
云苏没理他们,只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递给张忱,让他们背着其他人自个看。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她幼时随父母去道馆上香,碰着一个世外高人,高人说她筋骨新奇,收她为徒,教她武艺,使她有了巨力和一身武艺。又因师傅叮嘱,这么些年一直都不敢暴露出来。
张忱和林晴高、林景行轮流看完,皆都沉默下来,许久张忱方问,“你现在告诉我们,你师父会不会恼你?”
林晴高和林景行看向云苏的眼里也尽是忧虑。
见原主这三个血亲知道这么大的事儿,最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利益,云苏不禁为原主高兴,她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爹爹娘亲大哥,你们放心吧,我师父她人很好的,半月前他老人家知道我们家的变故后就特意上京找我,同我说可以施展一身所学了。”云苏欢欣道。
“大姐,你师父是谁啊,怎么连个面都不露。”林景霄因同林晴高林林景行锁在同一条铁链上的缘故,距离云苏并不远,虽没看到云苏给出去的那张纸的内容,但也依据谈话猜了个七七八八,震惊云苏竟有这般能耐的师傅。
同样,夹在林景行和林景霄中间的林景言亦是个精明,憎恨的瞪着云苏,“你师傅是哪位大师?年逾几何?”是男是女?
林景言不甘心,不解那么能耐的一个人儿,为什么要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做徒弟,而不是选择他。
若他能有这么一身巨力和武艺,他早从军建功立业去了,再加上祖辈在军中遗留下来的荫泽,封侯拜相唾手可得。
林景言话落,林晴高和林景行、张忱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他们都是听话听音的能人,林景言的话一出口,他们便立即意会到了其中嫉妒怨憎之意,纷纷变了脸色。
林景行侧身看向林景言,沉声警告道:“二弟,慎言。”
林景行觑着林晴高的眼色,眼神在云苏那高耸的物资上略过,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大姐,对不住啊。”
云苏懒得理他,没回话儿,同张忱和林晴高、林景行道:“师父的事儿,咱们到了宁古塔那边找机会再说吧。”
三人连连点头,云苏看向张忱,道:“娘把纸给我吧。”
张忱闻言忙将纸递给云苏,叮嘱道:“找个地儿烧了吧。”
云苏应了一声。
林晴高看着不同以往温婉娇憨,而今格外利落大方的女儿,感慨道:“爹爹以往觉着已尽了责任,如今看来确实不然,这般大的事儿我竟一无所觉。好在,你师傅是个好的,不仅善待与你,还倾心授你武艺,为父当真是要好生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