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根基薄弱的小外戚都感觉惧怕,可见已经谨小慎微到何种程度了。
想来,等到贾政将来成为国丈之后,胆子会大一些。
谷</span> 贾政本来也只是本着劝谏之心,见贾琏自有主意的模样,也就不多言了,只是叹道:“今日襄阳侯的夫人,还有寿山伯的诰命,都为了周家的事,上门拜访过,所以老太太也知道这件事了。
这些人都是咱们家累世的交情,若非大是大非,该给的颜面还是要给的。
所以老太太等会若是要见你,你就好好解释,不可顶撞老太太……”
原来周家老爷虽然秉持理性,按兵不动,但是终归没有瞒住自家夫人和母亲,在两位失去理智的女人的面前,周洪昌也弹压不住,只能任由她们托人情,按照她们自己的方式,去救亲儿子,亲孙子!
最终,就托到了襄阳侯府和寿山伯府。
“是,侄儿明白。”
贾琏笑着回应了贾政,心里并不担心。
贾府的传统,爷们家不管家里的事,妇道人家,也不管外头的事。
所以,休说以贾母的精明,未必会直接应承那两位诰命,就算贾母真的一时糊涂了想要管,也无妨。
如今他是翅膀硬了,贾母就是想管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就是费力应付一番而已。
第二日,贾琏准时到衙之后,却发现,他的副官崔曜生居然来上班了。
点卯之后,贾琏笑看着他,问道:“崔大人今日如何来了?本官不是给你批了假的吗,怎么,令爱的病势好转了?”
崔曜生是个四十多岁,略微发福的男子,听见贾琏的问话,他笑眯眯的拱手道:“多谢大人的关心,小女的病情已经好多了。下官知道今日衙门中事情忙乱,大人又是初上任,恐力有不逮,所以万分担心,特来协助大人。”
“崔大人有心了……”
贾琏笑了一句,便不再理他,专心分派事务来。
崔曜生脸上就有些难看。
昨夜他几乎一夜没睡,左思右想,还是决心到衙门内瞧瞧。
不亲眼看见衙门内的情况,他始终不能安心,甚至,他想着,若是贾琏肯接他这个台阶,给他说两句好话,他也不是不能尊贾琏这个长官……
如今见贾琏态度如此傲慢,心内求和之意顿时丢到一边,冷笑一声,打断贾琏道:“下官听闻,大人昨日下令,不但打了宫里周娘娘的亲弟弟,还把他关押了起来。”
对于崔曜生的无礼,贾琏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崔曜生便很不客气的道:“哦,大人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
下官可是听说,那周娘娘在宫里,可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娘娘之一,大人虽然出身公府,只怕也是得罪不起周娘娘的吧。
所以,下官劝大人,还是趁早把那周家二公子给放了为好,以免惹火上身啊……
下官这可不是瞧不起大人,而是为了大人着想,为了咱们西兵马司着想啊。”
听见崔曜生如此言辞挤兑贾琏,底下的官员都噤若寒蝉。
崔曜生面带得色,他就是要故意激怒贾琏,让贾琏下不了台,然后坚决不放人。
他也在等,等着贾琏彻底得罪周家,等着宫里的贵人给皇帝陛下吹枕边风,让贾琏吃不了兜着走……
那样,他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看贾琏面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他不但不惧,反而心内更喜,就要上前一步继续挤兑,却见贾琏身边的一个女护卫,猛然将佩剑拔出半截,抵在他的身前。
那寒光闪闪的利剑锋芒,让他愣在原地,也让大堂之上的气氛,瞬间紧绷。
崔曜生脸色顿时十分难看,而且恼怒,沉声问道:“大人此乃何意?”
贾琏对阿琪的反应十分满意,顿了顿,才笑着说道:“还请崔大人见谅,婢子无礼,任是谁无端靠近本官三步之内,她皆会如此。
都怪本官,战场上杀敌杀的太多了,回京之后就有些胆小怕事,总是担心有人行刺本官。
若是因此吓着崔大人了,还请崔大人见谅……”
然后,才让阿琪收起兵刃。
贾琏的话,令崔曜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表情十分尴尬且愤怒,直觉自己是被羞辱了。
只是不等他想办法找回面子,却见一个官兵急冲冲的跑上来,“各位大人,宫里的公公来了……”
崔曜生,顿时面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