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落入了那海水之中。
众人操控着结界一路向下,速度也越来越快,却半点没有不适之感。
刚入海水之时,阳光投射在宁静的海底,光线入了水中竟然闪现出五光十色的光华来,美不胜收,就连游走在海水中的各种鱼类也沾染上了七彩之色,越发美丽。
慢慢的,他们深入海中,光线慢慢变暗,众人只能用意识去观看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他们发现脚下出现了熹微的光芒,而且越来越亮。
不多一会儿,他们降落在了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之地,但那并不是森林,只是因为那颜色翠绿的如同树林一片罢了。由一大片搞大的海底植物所构成,形状很是怪异,枝叶随性伸展,随着海水波动摇曳生姿,似是翩翩起舞的妙龄少女那般。
众人催使着结界穿过那片森林,朝着光点所在地行进,不过须臾功夫,那光点就已经变成了一座巍峨壮观,闪烁着五光十色光华的城池,城池周围的一大片珊瑚丛高高低低,将整个城池环饲在内,在缺口处,一个朱红色城门清晰可见,城门上方,四个精美的鎏金大字跃然于上。
归墟之地!
众人更加惊诧,竟然传说中的是归墟之地!
所谓的归墟之地,是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里面矗立着少昊之国。
穿过那片珊瑚丛,海水竟然再也入不得半分,似乎是被眼前的城池给分开了似的,众人撤去了结界,朝着归墟入口处走去。
城门口,十几个守卫身着威武铠甲,手持银枪,端庄站立,见有生人来,其中一个守卫赶忙朝前走去,大声的喊道:
“站住,来者何人?!”
黄沙礼负手而立,一身冰凉的气息倾泻而出,薄唇轻启。
“桃山,黄仁礼。”淡薄的语句透露而出,隐隐有苏小小的风范。
“没听过!”守卫们一脸警惕的盯着城门外的人群,这里人迹罕至,他们来做什么!
“大人,我们想要进城。”
“为何?”
“寻人。”
“在这里等着。”守卫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其中一人进去禀报。
不出半刻,厚重的城门吱呀开启,众人缓缓而行,整个少昊之国罕有人烟,永远重复着同一个故事。
西方天帝少昊的母亲皇娥原是天上的仙女,住在天宫里辛勤地织布,往往要工作到夜深。有时工作疲倦,就驾了一只木筏,到银河上去游玩,常常溯流而上,一直驶到西海边的穷桑树下。
所谓穷桑,乃是一棵万丈高的大桑树,桑叶红得像枫叶,桑葚又大又肥,紫晶光亮,一万年才结一次果实,吃了可以与天地同寿,皇娥最喜欢到这桑树下来盘旋。
那时有一个少年,容貌超绝出尘,自称是白帝的儿子,实际上就是那一颗早晨东方天上闪闪发光的启明星,又叫做金星,他从天空降到水边来,弹琴唱歌,和皇娥调笑玩耍,彼此之间暗生情愫。
一日,金星跳上皇娥驾驶的木筏,两人一同浮游在月光的水面上,他们用桂树的枝条来作船桅,把薰草拴在桂芝上作旌旗,又刻了一只玉鸠放在船桅顶端辨别风向。
金星和皇娥两人并肩坐在木筏上,谈着桐峰紫瑟,一唱一和,好不快乐。
后来皇娥为金星生下的儿子便是少昊,又叫穷桑氏、桑丘氏。
少昊长大后来到东方海外,在归墟之地建立了少昊之国。
少昊之国的官僚是各种各样的鸟儿,凤凰是总管;燕子、伯劳、鹦雀和锦鸡分别掌管一年四季的天时;鹁鸪每逢天阴要下雨时,便把妻子赶出巢外,等雨停了再把她呼唤回来。
鹫鸟的相貌威武、性情凶猛,因此令其掌管兵权;布谷鸟在桑树上养了七个儿子,每天喂他们食物,早晨从上面喂到下面,晚上又从下面喂到上面,处事讲求平均分配,因此便叫他掌管建筑营造,为大家盖房子、开沟渠,以免分配不均导致民怨。
鹰鸟威严凶猛、铁面无私,令其掌管法律和刑罚;斑鸠脖颈上仿佛有锈斑,整天叽叽喳喳,少昊便让他在超堂上发表言论,是为言官;还有五种野鸡分别管理木工、金工、陶工、皮工、染工五种工程;又有九种扈鸟,管理农业上的耕种和收获。
但后来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少昊之国永远重复着相同的时光,同时收敛溺海者的灵魂。
白日渐渐离去,夜色慢慢侵袭。
少昊之国灯火通明却无半个人影,只是偶尔听见一两声鸟类刺耳的鸣叫,给寂寞空巷的辉煌大街增添了一层恐怖的气息。
这里没有活人,只有禽鸟和灵魂,又因为某种原因不断重复着某一段时光。
现在,机缘巧合之下,五千名仙人来到了少昊之国,是永世沉沦还是突破桎梏,只看他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