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双眼通红,头痛欲裂。
她痛苦的丢下信笺,双手抱住了头。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肖兴业见状不禁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可此刻的顾千兰仿佛什么也听不见,更说不出话来,两眼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肖兴业差点儿忍不住要起身出门叫人时,顾千兰才终于缓了过来。
她一把拉住了将要起身的肖老爷,示意他将掉落的信拿起来看看。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总算是将之前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这还是她穿到这具身体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又强烈的感受到属于原主的情感。
那种悲愤和痛恨,仿佛要将她的心都要撕碎了。
直到她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一定会为她和她的家人讨回公道,报仇雪恨,这股强烈的感觉才逐渐散去。
她知道,这一次原主才是真正的彻底消散在了这个时空里。
肖兴业带着几分疑惑的拿起了掉落在桌上的信笺,直到全部看完后,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那个傻妹子啊!
当真是……傻到了极致,为了心中挚爱的那个男人,宁愿丢了自己的性命。
“徐浩泽!”肖兴业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
顾千兰此刻在心里,把那爱夫成痴的徐夫人骂了千万遍。
她是如何做到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一个杀人凶手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
她的心里就不曾慌乱害怕吗?
看着被收藏得如此严密的信笺,想必在徐夫人的内心深处,也是知道害怕的吧。
她把这个盒子当做了自己的保命符,将那些往事写在了纸上,随着这封山匪的催款函一起,藏在了里面。
可是却没想到有一天,这也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兰儿,可否让舅父将这些书信带走?”
“现如今你也已经知道了父亲遇难的真相,想必是希望能为他报仇雪恨的。”
“而舅父也必定不会放过这个畜生。”肖兴业紧紧的握着拳头,心头的悲愤直冲脑门。
定是那家伙发现了妹妹藏有书信的事,这才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舅父打算怎么做?徐员外的府里还养着一群家丁,要想硬闯进去拿人,如果他顽强抵抗,仅靠县衙的那些人怕是不够的。”
她自己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徐府,然后悄悄的结果了那徐员外的狗命。
可是这样一来,她跟那些目无法纪的不法之徒,又有多大的分别?
她要的是能够光明正大的将他绳之以法,告慰原主父母的在天之灵。
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如此便宜了那徐老匹夫。
想到他之后几次提出对自己的求娶,顾千兰的心里就直犯恶心。
那老东西是把自己当做原主娘亲的影子了吧!倒还真是执念够深的。
甚至还不惜提出了跟徐夫人和离,也要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兰儿直管放心吧,将那姓徐的交给舅父处理便是。”肖兴业紧握着书信,暗暗的发下了重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