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谈这些正合适,何必来此问本王呢?
况且,你眼前的这一千人马,算是本王的护卫,你真正该管的,是即将在太原接手的,那三个折冲府的府兵吧?
护卫由什么样的人来担当,是本王的喜好,况且,谁说军中不能有女子出现了。
再说了,战事要紧,还请张司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
后军补给还劳烦张司马费心了,交付其他人,本王不放心。”
李宽从微笑,微微转怒,就是想让这张贺不要在这里聒噪。
按李宽的想法就是,自己父皇都没管束自己,这五蠡司马就是监军。
与战事有关的事,你参与进来可以,其他的还真不用他来提醒自己。
没事就喜欢装大尾巴狼的家伙,最为讨厌,所以,李宽也没给他好听的。
出发之前,就给这张贺分派了任务,看守后军补给。
可这家伙是怎么发现自己身边,这草料车上的独孤雨的呢?
而我们敬爱的独孤统领,这会儿根本就没搭茬,依然睡着她的美容觉,说是熬夜辛苦。
一个最为尽职尽责的侍卫,最重要的就是要休息好,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最佳的作用。
而这张贺听到李宽的话,先是一皱眉,但依旧不走,指着草料车睡觉的独孤雨,说道:“殿下,出征是大事。
而且,这草料车应该属于补给的一部分,怎么能在殿下您的中军行走呢?
您让下官看管补给,那这草料车,属不属于下官看管的范围呢?
我大唐军规十七律五十四斩中,就明文规定,女子是不可出现在军中的,还请赵王殿下不要自误。”
而李宽依旧保持优雅的笑容,说道:“张司马,本王之所以奏请父皇要独领一军,就是不想让军规束缚住本王的战略思想。
而且,此次本王带队出征,是有特殊战术和目的,要去实验和实现。
如果你非要说这女子的话,那本王告诉你,她是本王的影子,本王到哪,她就到哪。
而且,她是属于护卫的一部分,精通医药,万一本王有个什么不舒服的话,她就能给本王医治。
难道张司马可以替代她吗?张司马能日夜保护本王的安全吗?
如果战事中,本王受伤的话,张司马能第一时间来为本王疗伤吗?
如果能的话,那本王可省了粮草了,张司马大才,可以一人担任两人的活计,还请张司马教本王。”
李宽这会儿,开始不讲理了,但他认为自己的道理说得通。
希望这五蠡司马还是去监军吧,别揪住他的小辫子不放。
而张贺看到李宽开始生气了,也没敢继续争论,因为魏叔玉不断的让他离开,好像有话要说。
于是,张贺淡淡的说道:“那下官就暂回后军看管补给了,不过,下官还是要如实奏请陛下,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李宽没去回答,只是狠狠的摆手,像哄苍蝇一般,张贺调转马头向后军而去。
而魏叔玉小声的说道:“李宽兄弟,我去劝劝他,不让他给你添麻烦。”
李宽长叹道:“叔玉兄,不必了,随他去吧,这是他的职责。
以后有什么事,你去跟他交涉,这人太聒噪,反正我是不喜欢,劳烦叔玉兄了。”魏叔玉苦笑的离开了。
而李宽看向独孤雨,说道:“姑奶奶,你就安心的睡吧,刚才我反正是给你撑腰了。
但你没事离那五蠡司马远点,尽量别跟他照面,知道吗?”
只听独孤雨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之后继续翻身睡去。
大军行至太原城外,经过传令兵提前的通知,三个折冲府的府兵,已经等候在此。
李宽号令全军就在这扎营,让折冲府的都尉来中军见他,三个都尉分别叫赵横,孙振和周正。
到了中军大帐,李宽端坐在首位,李恪坐在下首,四名家将在左,火联胜和古大牛在右。
田飞和王林去布置全营的明暗哨去了,这已经成了惯例。
同时程处默、侯成还有魏叔玉,也去学习营哨的布置,说是要提前知道,做到心中有数。
五蠡司马张贺,先是查看了三名都尉的令牌,这属于军中常例。
以防止有人冒充,这一定要与手上的文书对应,否则,会出麻烦。
张贺负责给双方介绍,之后三名都尉向李宽和李恪见礼。
然后,李宽笑着说道:“辛苦三位都尉在此等候了,我们即将要一同出征,敢问三位,府兵一切事宜,可准备妥当了吗?”
赵横看了看其他两人,拱手说道:“禀殿下,一切准备妥当,末将三人共领三个折冲府上府兵力,总共三千六百人,满员。
另外,还有征集的民夫五百人,不过骑兵只有两千,其他都是步兵。”
李宽掐指一算,马匹还是有缺口,之后说道:“收集全太原境内,周边村镇,所有的马具都征集过来。
记住是马具,不是马匹,不可扰民,用钱去买,用粮草去换。
总之,两日内必须凑齐所有步兵所需马匹的马具。
我要出征全是骑兵,必须保证机动能力,至于马匹嘛,边镇已经准备一些了。
如果还是不足的话,那就去突厥境内寻找,先打击一个突厥部族,然后我们的马匹就够用了。”
在场的人听李宽的话,很是兴奋,打击突厥部族?那就是军功啊。
而且,眼前这位赵王殿下如此年轻,这锐气很盛啊,跟着这样的主帅,一定会有所斩获的,于是,赵横三人马上领命就要出发。
而张贺却说道:“赵王殿下,此事不妥吧,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些啊?”
而李宽冷冷的说道:“张司马,你是监军,不是谋士,更不是主将,本王行军打仗,无需你来多言,做好自己的本分。
如果你想协助本王的话,那不如去帮助赵都尉他们,去收集马具。
支取钱财去找魏叔玉,他掌管着呢,粮草的事,你们去商量,关于战事,别来参与,本王自有主张。”
听到李宽的话,所有人各自去忙了,张贺一甩袖子,也出了营帐。
而李宽小声的说道:“掣肘啊,以后一定要奏请父皇,这五蠡司马的监军制度,就是逼着主将杀人的嘛。”
独孤雨却慵懒的在李宽营帐的小内帐里说道:“就是,就是,还敢来管本姑奶奶,惹急了我,就让他知道我飞蝗镖的厉害。”
李恪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心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诚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