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第二排步兵提着那一百根长枪不断的推行,这就有驱赶玄甲军的意思了。
最为让人无法忍受就是,第四批和第五批士兵,同样提着塔盾在左右两边也开始结阵,这样一来,就将对面的玄甲军半包围在其中。
虽然,他们那边没有长枪,但刚才发射奔雷箭的第三排步兵,分成左右两队开始用手弩自由射击,而且,其中是弩箭和奔雷箭掺杂,让人防不胜防。
而对方往往是以为是奔雷箭时,却等来的是普通弩箭,以为是普通弩箭,但却是奔雷箭,突然的爆炸声不断的,挑战着他们的敏感神经。
陌刀营还算反应很快,马上也分出左右两翼,来顶着对方的塔盾阵形,但手中的却是练习的木质陌刀,根本就破不了对方的塔盾。
这塔盾都是精铁打造的一整块钢板,上面还有厚厚的木头镶嵌在上面,重量和防御力都是最强的,而李宽这边的骑兵,终于开始了攻击。
马鞍上的大黄弩,开始分批次的齐射,虽然,没有奔雷箭,但弩箭过于密集,对玄甲军和陌刀营的影响很大。
高台上的观看对战的人,终于是明白当初陇右对战演练,为什么陇右精骑和陌刀营会输了。
李宽始终看着台下,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脸色,而程咬金这个好事的主儿。
他跑到了李宽身边,问道:“李宽小子,告诉俺老程,你这都是哪里研究出来的阵法啊。
还好你晚出生,这要是在前隋乱世,没准这玄甲军和陌刀营,就会吃大亏了呀。
那个大盾怎么这么坚固啊?还有那长枪,你从哪弄来的啊?这在战场上敌人都近不了身啊!”
李宽笑道:“程伯伯,这个战术嘛,其实就是模仿动物在自然界的样子。
好比是防守就用大龟壳,暂避敌军锋芒,进攻就用大螃蟹,左右开攻,防不胜防。
还有那弩箭齐射,夹杂奔雷箭,头次遇到的军队肯会吃亏的。
但这只能用一次,下次对方不跟你对阵,也就没用了,不过,能挺过一次的军队也不多啊,这都是投机取巧来的,您可别学啊。”
程咬金嘿嘿笑道:“俺老程是骑兵,奔袭穿插为主,不像玄甲军和陌刀营这般笨重。
你那轻骑也不行啊,火麒麟卫和玄甲军都不敢正面对战,可惜了。
俺老程还以为可以看戏呢,没意思,就一个乌龟加螃蟹,没劲。”
而这时候,场上发生了异常,只见尉迟宝林大喊道:“都给我让开,老子要冲阵。”
尉迟宝林带着一队陌刀营将士,硬生生的把前面的玄甲军挤到两边。
带着牛见虎和那马惊了被迫下马的段瓒,一起拎着陌刀向前冲,仗着盔甲坚硬,不顾头上的箭矢飞来,直奔塔盾阵而来。
眼看就要冲到近前,阿史那鲁汉嘿嘿一笑,从身边的步兵手里抢过一柄长枪。
利用他高大的身躯,越过塔盾一下,又一下的干扰尉迟宝林的进攻。
你向左,我向左,你向右,我也向右,就是不让你形成冲击力。
气得尉迟宝林哇哇大叫起来,连高台上的尉迟恭看到这一幕,也开始跑到高台边缘。
他喊道:“傻儿子,扔掉陌刀,掰断他的长枪啊,嘿,这个笨啊,较劲儿啊,你空有一身力气别没处使啊。”
估计是尉迟宝林听到了自己老爹的喊声,直接扔掉手中的木质陌刀,一把抓过阿史那鲁汉的长枪,双方开始了争夺长枪的过程。
而侯成和程处默两人却靠近塔盾,用手里的弩箭不断的朝尉迟宝林射去,一身厚厚战甲且顶盔戴着面罩的尉迟宝林憋屈坏了。
虽然,伤不到自己,但这一支支的弩箭可真是烦人啊,牛见虎和段瓒见状,匆忙赶来。
用手里的陌刀,还不断的帮尉迟宝林格挡弩箭,那笨拙的样子很是可笑。
这也惹来高台上的斗嘴,只见程咬金喊道:“对,处默,就这么射,对,往头盔上招呼。
瞧老牛和老段他们家这俩小子笨的,那木质陌刀多笨重啊,还能格挡弩箭?真是啥也不懂啊。对,侯家小子,你与处默交替发射,别停啊。”
而尉迟恭马上不干了,喊道:“宝林,放下那长枪,蹲着过去,撞开那大盾,这就能破局了,蹲下啊。”
而侯君集也到了台前,笑着说道:“宝林这小子太高大了,穿着这么重的铠甲,蹲不下啊。
嘿嘿,我侯君集的儿子不错嘛,知道用巧劲儿了,对,不用正面应敌,杀杀对方的锐气即可。”
场下,段瓒和牛见虎也急了,挥舞着陌刀乱打一气,没办法,不光是侯成和程处默的弩箭。
还有对方其他人的弩箭呢,时不时就中了一下,叮当直响,太烦人了。
他们几下格挡不住,还敲到了尉迟宝林的头上,气得尉迟宝林喊道:“你俩竟捣乱,去前面,顶盾啊,别在这碍事,滚。”
而牛见虎依然如故,我行我素。
段瓒倒是往前了,几下又被别的长枪给顶了回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牛进达来到高台边说道:“怎么还窝儿里斗气儿了呢?
这几个小子,给他们机会,也不中用啊。段家小子真笨,爬着过去啊。”
而段志玄过来了,喊道:“我说老牛,怎么不让你儿子爬呢?我儿子就会冲阵,不会爬。”
程咬金不怕事儿大,笑道:“有什么不会爬的啊,对面是龟壳阵,像乌龟一爬就过去了呗!
嘿嘿,老段,你儿子不行啊,瞧被我儿子顶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可把段志玄气坏了,刚要上前与程咬金对骂,尉迟恭气冲冲的说道:“别闹了,这看戏呢,为老不尊。
你看老牛,有那么笨的儿子,都不吱声呢,行了,都看我儿子的吧,那小子厉害,这么半天还不松劲儿呢。”
而牛进达听到这里,也开始跟尉迟恭对骂了。
这可炸开锅了,几个大将军,都为自己儿子加油,还不断的贬低别人的儿子,看来他们没有别人家孩子的概念啊。
李宽看这一幕,很是苦恼,故意跟他们拉开了距离。
场下依然乱做一团,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都等着一方下一步的动向打破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