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李宽开始不断的把切好羊排和羊肉,下到了桌案中间的火锅中去,还不断的将焯过水的鸡块,也下到火锅中去。
而王林接着将羊内脏,放到热水去焯,这也是李宽吩咐的。
纨绔们哪见过这样的吃法啊,都感觉很是新奇,李宽忙乎了一头汗说道:“我说你们别看我忙乎啊!
你们想吃什么往里下啊,一会儿肉变了颜色,就可以吃了。
李震,说你呢,把你面前的西域香料分给大家,每个小碗里放一些。
处默啊,你面前的茱萸酱,这可是好东西,辛辣就靠它了。
你给各位兄弟碗里也放一点,杜荷,你的醪糟呢,端上来啊,大家先喝一口吧。”
而李震和程处默二人,也按照李宽的说法,在帮大家弄拌料,杜荷把一坛子醪糟,分别给在座的各位倒满。
李宽则将一罐子细盐放在桌案上,说道:“谁口味重,就加点盐,肉熟了,蘸着拌料开吃了。”
之后,只见李宽从火锅里,捞起一片羊肉,蘸着自己碗里的拌料,趁热一口放在嘴里大嚼着,那样子很是享受,而纨绔们有样学样,也吃了起来。
李宽喊过王林说道:“把这帐篷的门帘子掀起来,这火炭散发的气味有毒。
一会儿该中炭毒了,散散炭毒,顺便也让这香味儿,往主帐飘一点,一会儿就有人馋醒了。”
众人一听也哈哈大笑,而李宽接着说道:“王林,把那煮羊尾巴的汤,倒入这火锅,不够肥啊,有油,汤才够味儿呢。”
王林自然按照李宽的话去做,但没等王林转身回来,继续去李宽他们加汤的时候,长孙冲和李承乾二人,一边一个在这内帐门口看着众人在笑。
长孙冲一脸怪表情的说道:“表弟啊,说好开饭时叫我的,怎么你们都开吃了啊。
这太子殿下可都回来了啊,大家是不是给我们俩腾个地方啊?”
李宽起身说道:“行了,大哥,表哥,这位置给你们留着呢,最好吃的东西,还没入锅呢,就等你们来呢。”
众位纨绔也都起身让他们俩进来,而李承乾和长孙冲也不矫情。
因为,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吃法,自然好奇,只见他们俩一边儿一个,坐在李宽的左右。
李承乾笑道:“二弟,你把什么好吃的,给我们留着了啊?
这羊肉、羊排和山鸡肉都下锅了,怎么?还有重头戏吗?”
李宽指着羊内脏说道:“这才是最好吃的,有嚼劲,味道鲜美,平日里,大家谁吃过啊?”
长孙冲一脸嫌弃的说道:“表弟啊,就这东西?这哪是给人吃的啊?你定是藏私了,快拿出来。”
李宽没去理睬长孙冲,夹起已经半熟的羊肚,放在了火锅里。
本来吃得热火朝天的纨绔们,一个个的都停了筷子,他们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都一脸怪怪的表情,等着李宽的下文。
而李宽简单涮了涮羊肚,说道:“这东西都洗干净了,而且,都是熟了的,你们试试蘸着拌料吃,味道绝对好。”
李宽亲自吃了一口,那不断舔着自己嘴唇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好吃啊。
李宽接着对身后的王林说道:“把煮好的羊肝切片,那东西蘸着细盐吃就很香的。”
之后,李宽转回头看着纨绔们都看着他,都不动筷子了,尉迟宝林咧嘴问道:“李宽兄弟,这羊内脏真的能吃吗?”
李宽笑道:“你可以不吃,但一会儿我们吃没了,你可别怨我啊。”
说着,李宽对李承乾做个了试试看的表情,李承乾也试着用筷子,夹起了一片羊肚。
他学着李宽的样子,蘸了一下拌料,一吃,果然与平日里吃的东西不一样。
之后,李承乾再次吃了羊肉、羊排、鸡块儿,大家都在关注李承乾的反应。
最后只见他又夹起了一片羊肝,蘸了细盐一吃,之后各种东西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李承乾边吃边说道:“别都看我啊,我二弟的话不假,都不吃,一会儿我们哥俩都吃完了。”
而大家发现李宽和长孙冲,正一口醪糟一口肉食的,在比谁吃的多呢。
于是,以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为首,开动了最猛的狂吃攻势。
李景仁和李崇晦刚开始,还保持着谦让,之后看大家都在吃,他们也都不客气了。
最有意思的就是房遗爱,他不喜欢西域香料,独爱那辛辣的茱萸酱。
不过,他越想吃辣就越怕了,还不断的用醪糟往下顺,周而复始的,这真是“辣并快乐着”啊。
侯成和李震都随着大家吃,尤其是羊内脏,李震还说以后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不能给猎犬吃,宁可用肉去喂猎犬,也不给它羊内脏。
长孙冲还不断的用醪糟,敬这个敬那个,不断的活跃气氛。
太子和众多纨绔,就在一顿火锅中,被李宽这种新奇饮食做法中,被彻底被征服了。
而且,大家都被这西域香料和茱萸酱的组合所折服,而李宽却边吃边说道:“这就算好吃了吗?
西域还有更好的香料呢,以后咱们征战到那里,多收集一些,回来好做最好的吃食。”
众人一听,马上又停下来,愣模愣眼的看着李宽,就连李承乾也转头看着自己弟弟,问道:“二弟觉得我们为了得到更好吃的香料,就要去征战西域?”
李宽啃着一块羊排说道:“不然呢?咱们吃上这好吃东西就完了?咱们让更多的大唐百姓,都吃到才行。
而且,得比咱们这拌料,更加美味才行,这突厥就是小试牛刀,让他们准备好羊。
之后,再让西域准备好香料,咱们一代人做不到,就让后代继续,早晚得吃到更多好吃的,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众人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肉食,再看看李宽,李宽喝了一口醪糟说道:“西域还有美味的葡萄,那葡萄酿与这火锅更配哦。
咱们往日喝到的葡萄酿,都是西域最次等的葡萄酿造的,以后一定要喝到更好的才行,难道你们不想去吗?”
别人都没动静,程处默马上灌了一口醪糟后,说道:“就是,这醪糟不够劲儿,最好葡萄酿,那才美味呢,定要都弄回来。”
众人这才从半醉半醒中,得到心底里最渴望的声音,都一个个的嚷嚷道:“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