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侄生龙活虎的,武功大成,前几日小侄与那程将军和尉迟将军比武,杜伯伯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啊?不知杜伯伯的病情如何,师父,能否说给徒儿听听呢?”
杜如晦一想,也是,以前那李宽就是一个早夭将死之相,现如今,却能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与那程咬金和尉迟恭比武,丝毫不落下风。
这确实不得不承认,是孙思邈的功劳,但一想到孙思邈,为自己诊治过程当中的那一声声叹息,他对自己也很是没信心啊。
而孙思邈却说道:“杜相本就是年轻时,随陛下征战,很多军中书记,和长途辗转,都让杜相夜不能寐,这就难免会苦熬肾水,导致身体虚弱。
而且,饭食冷热时辰不定,脾胃也就失调,虽然,现在调理一些了,但很多政务公文要杜相去日夜处理。
这就让原本的体虚变为实病,但这些都可慢慢去调理,为师也很有信心,能够将杜相治好。
但唯独这心血消耗过度,导致心脏骤停间隔频繁,供血偶尔会滞缓。
而且,杜相长期伏案书写,导致胸口压抑过重,更加会给心脏造成负担。
这就让药石无法达到效果,而且,为师也一时间,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
所以,就开了舒缓胸压的药方,和一些补血的药方,希望能起到些效果吧。”
而李宽却来个,直接的问了杜如晦,是不是平时上坡走路快速会气喘吁吁、呼吸困难。
对方点头,而且,李宽也没去顾及什么,就直接去摸杜如晦脉搏发现时而变快、或过慢。
脉搏中断、或不规则这样的情况很明显。又问他劳累时,胸闷或隐痛与否。
对方又点头,这就能判断出,是血压升高或脉差小。而且,他又问道,是不是脚腿常在下午浮肿。
对方还是点头,这就让杜如晦很是惊讶,李宽反复看了看发现杜如晦口唇、指甲,青紫色,并且颈部青筋跳起。
这就是基本定性为心脏供血不足,导致的窦性心律不齐,伴随着冠心病的主要症状,这才是杜如晦病的根源所在。
李宽的一顿询问,和基本诊治的方法,看在杜如晦眼里没什么,因为他也不懂医术。
但在孙思邈的眼里,就不同了,仿佛给他做到了什么启示一样。
只见那孙思邈激动的说道:“宽儿,你这诊治的方法,还有症状猜想,是从何处得来的啊?为师不记得,曾经教过你这些啊?”
李宽笑道:“师父啊,要不咱们还是回诊室去说吧,徒儿来此,可还一直都站在这门口啊。
也好让小师弟,给咱们大家弄点茶来喝喝,也让杜伯伯好好的坐下来,徒儿好好的讲讲他这病情,可好?”
孙思邈马上反应过来,于是众人又都回到了诊室之中,而李宽那馋嘴的小药童师弟,坚决执行了师兄的命令,去弄茶点去了。
孙思邈、李宽和杜如晦三人,进入诊室去谈病情,三人落座,而杜如晦的随从,和燕无双就站在门口。
孙思邈轻声的问道:“宽儿,这会儿你可以说了吧。”
李宽也不卖关子,微笑的回答道:“师父,难道您忘了吗?这段时间,徒儿可是不断的修炼武功的内功心法啊。
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多是从那道家武功秘籍中学来的。
正所谓:一通百通嘛,很多医术和武功都是相关的,况且,徒儿那师伯,也就是卫公的夫人。
她也为徒儿炼制筑基药物,很多都是要配合武功心法的,那些口诀都是将气血,来回运转在五脏中。
正所谓:五脏调和,内气外力,阴阳并举,方可大成。现在徒儿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啊。”
孙思邈一脸尴尬,自己这个徒儿什么都好,但一说到武功,就容易眉飞色舞的把握不住。
这问你诊治的要诀呢,你谈什么武功啊,况且,这是给杜如晦看病。
你这孩子,跟我们说什么内功心法什么的,驴唇不对马嘴嘛。
但孙思邈却不想去说自己的徒弟,于是他就继续引导着说道:“宽儿,那你说说刚才,是如何判断杜相的病情的呢?”
这才是问题关键,孙思邈捋着胡子,一脸微笑的看着李宽,等着答案,李宽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一脸急切的杜如晦。
于是李宽说道:“杜相的这个病,可以治疗的,但徒儿也不是完全懂医术。
反正是从武功方面说的,这人的气血不足,可以补,脏器内部无法把握,那我们就用外力和偏方。
而且,徒儿敢问师父,药理中是否有吃什么补什么,以形补形一说呢?
如果有的话,那徒儿也许真的能用撞大运的方法,给杜相出个药方呢?”
撞大运?这是什么道理啊?哦,连你自己都没把握,还得找个正统的说辞?
这回连孙思邈都感觉到,这李宽似乎有些儿戏了,而杜如晦的心情,又一次好像跌到悬崖边。
但孙思邈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吃什么补什么,也算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完全对,但以形补形,这还是存在一定依据的。
古医书上曾记载,确实说过这相关的内容,但不知宽儿你所说的,那偏方是什么呢?能否说出来,为师也好参详一二?”
对啊,连杜如晦自己都感觉到,来个死马当活马医也行啊?最起码你别这么吊着我们啊?于是李宽就一脸正气并且清清嗓子,说道:“小师弟这茶怎么还没煮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