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的前世记忆一下涌到花问情一个人的脑海中,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这种冲击让她天旋地转,这些记忆搅在一起,连慕紫骁和花问情本身的记忆也被冲散,有些过去本来印象深刻的事,此刻居然有些模糊,花问情努力理顺所有记忆,却越来越头似乱麻。
她越是想记起所有事,有些记忆越是离她而去,她头痛欲裂,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啊!”
胭红听到她喊叫,不禁从外面冲进屋里,不过紧接着,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刻薄的怒骂。
“大白天的,你嚎什么丧!”
抬眼望去,风韵犹存的郑妈妈正双手叉腰,吊着一双丹凤眼,右手攥着一把鸡毛掸子,一脸凶相地倚着门,怒视着床上的花问情。
“妈妈、妈妈,我们错了,我们不喊了,您消消气。”看见郑妈妈又这副凶神恶煞的架势,胭红赶紧上去赔不是。
“你这个贱蹄子,我让你光吃饭不干活,我让你不干活!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郑妈妈不依不饶地拿鸡毛掸子冲着胭红劈头盖脸地重重打了起来。
花问情这才瞥见胭红从外面端进来的一屉饭菜,一碗清澈见底的白水里飘着几粒被虫蛀过的稻壳,半个窝头已经隐隐有了馊味,两颗烂菜叶子,喂鹅鹅都不吃的那种。
她花问情还是花魁的时候,哪里见过这种饭菜,别说是花魁,就是整个天香楼,想找一顿这样寒酸的饭菜也难啊,郑妈妈为了逼走她们,可真是煞费苦心。
“郑妈妈,别打了!”花问情喝住了郑妈妈的手,胭红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不打?凭什么不打!你们在我这里当一天姑娘,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我高兴打死她,我就打死她!”郑妈妈说罢还要继续打,胭红急急地跪下抱住她。
“妈妈,您不就是要钱么?我们给钱,我们给,我们姑娘的金银珠宝,这三个月来都给了您,可我这还有。我娘临死前,给了我一颗碧玺戒指,我把它给您,您多少再容我们几日,毕竟我们姑娘的身子还虚弱着,您现在赶我们走,就是要我们姑娘去死啊!求您发发善心吧!”
胭红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她的哭声,引来了其他姑娘。大家都围在一处,看花问情的笑话,毕竟花问情独占花魁鳌头这么多年,谁不羡慕嫉妒恨呢?如今鼓破众人捶,这些小贱人,一个个都不嫌事大,恨不得郑妈妈现在就把她们俩打死才好。
人群中有一个姑娘,幸灾乐祸的表情尤甚,掩饰都掩饰不住那种,看见花问情和胭红这副惨样,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原来这是天香楼排名第二的红牌——林纤姿,她长的也是闭月羞花,生的也是心比天高,可惜这么多年,花问情独领风骚,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样样比她强,还不是强一星半点,而是高出一大头,让她这个第二成为了千年小透明,把她的自尊揉得稀巴烂。
为了能有跟花问情争风吃醋的资格,她背地里没少搞小动作,不过这些小动作都被花问情识破了,彼时全神牧洲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愿意为花问情撑腰,谁敢惹她,不是找死?
于是不消花问情说什么,那些巴结她的人就常常把林纤姿虐的很惨,被奚落、扇耳光啥的,都是这心怀不轨的千年老二的日常。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花问情倒了,郑妈妈无人可扶,林纤姿就成了舍我其谁的头牌。
要说这林纤姿,长相啊、才华啊也还不差,不过也就那么回事,跟珠玉在前的花问情,还差着很远。
按理说,花问情后继无人,天香楼的客户流失应该很快才是,但是并没有,林纤姿还是为天香楼拢住了大部分客户,顺利完成了两届花魁的平稳过渡,所以郑妈妈对林纤姿很是满意,也多有纵容。
那林纤姿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还真有!
一个字——贱!
林纤姿凭借自己不要脸的绝世神功,在跪舔恩客这个细分赛道上,做到了行业第一。
所以此刻,昔日的手下败将林纤姿一朝得道,恨不得赶紧踩到花问情头上去。
“唉,从来只见姑娘从天香楼出去,还没见过出去了还能被人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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