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可是没有几个人见过那位大人的真容,因为他们现在所接触的这个大厅,说的好听些只不过是这所赌场里冰山的一角,是最明面上的东西。
不过。。等等。。。
“你是听你家大人说起过吗,小少爷?”赌场的气温依旧是热火朝天,却又像极了某种暗流涌动。富奥德的眼睛盯着西莉卡那只正在灵活地把玩着筹码的手指,圆形的薄片在他白皙的手指上灵活地滚动着,像是一个小人在他的手上来回的跳舞,却让富奥德的心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对面男孩给人的感觉。。。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觉得在稚嫩间突然多了一丝轻佻,原本纯白色的百合花被点缀上了点点腥红的色彩。
“呵呵呵,请别在意~”西莉卡正在玩弄着的筹码被他弹起来丢在之前的筹码上——那是一片金额为100万的红色筹码,场上的金额翻了一番:“我只是习惯了在无聊的时候胡言乱语。”
“加注100w,你们请便。”
—————————。
赌场一角。
一
一个装饰高档,混合着烟酒味的房间里,黑兔女孩被叫进了房间。
“您找我,澳尔斯大人?”
背对着黑兔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用力吸了一口手上的雪茄,之后毫不怜惜地把还剩下一半多的烟掐灭在桌子上,说话的嗓音里带着中年人懒惰的油腻感:“听门卫说,赌场里来了一个小孩,是个生面孔?”
黑兔似乎是早有预料般低头回复到:“是的,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住在富人区的房区里,并没有其他特别的迹象。”
“呵,有钱人?”
“再有钱能有爷有钱吗?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男人长着手毛的大掌粗鲁地拍在了他面前的透明桌子上,嘴里下流的粗鄙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极了乡下里来的暴发户:“在厅里的只不过都是些比外面好一些的下贱东西,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男人也能像个婊子一样趴在这里给我乱叫。”
“。。。。”黑兔女孩全身一抖,当这个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这就意味着。。。
“你,过来趴着。”男人冲她勾了勾手指,另一只经常抽烟到泛黄的手指指了指透明又冰凉地玻璃桌面,说出来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让我检查检查你有没有被那群下贱的弄脏。”
黑兔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身体却像是不容自己抗拒般颤颤巍巍地向那个中年男人走去,挣扎与绝望在她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
大厅里的赌局还在继续。
这已经是最后一张牌了,最后的决胜局。
“加注1000万。”男孩无视对面两个男人有些发青的但依然保持笑容的脸色,在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后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的花花绿绿都堆积在了赌桌上,3000万的金额被高高堆起,美妙又充满诱惑力。
西莉卡单手支起下巴目视着前方,双腿开心的摇摇晃晃:“怎么啦?之前不是你们想玩快速战吗?快点跟呀?”
富奥德那双已经挂着厚重眼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这一手漂亮的好牌:黑桃8,红桃89,方块9——两对。
在上一轮的牌局只,场上只剩下一张红桃A了,而那张手牌虽然没有被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人拿到,但是他们的底牌还是处于绝对的有利地位,也就是说,除非那孩子抽到那个红桃A,以及一对比他花色大的对子,否则不可能拿到这场赌局的胜利。
所以他还是处于不败的地位。
可是他旁边的这个男人,在上一局却背叛了他,该死的!果然是不靠谱的『临时工』!等他赢了所有的钱要他好看!
“有时候我在想啊,真的有必要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放弃今晚赢得的巨额财富吗?”在上一局100万的加注,西莉卡搞起了单方面心理打击。
“你可知道,要是这局我赢了的话,我可是会得到双倍的财富奥?如果你现在不跟注的话,今晚也只是损失了小小的100万而已,而我这里,可是有整整3000万呢?”一堆堆筹码被小小的手指敲打的摇摇晃晃,明明知道这是在挑拨,可是比特却无法屏蔽男孩的任何话语。
因为这也是他所担心的。
那个孩子看出来了,看出了他们的关系,他知道梭哈的一切规则,他甚至拥有着一个孩子无法披靡的成熟感。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是幸运女神之子,他不可能拥有比富奥德再大的手牌了,尽管那个A还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然后,原本坚定不移的他,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话给。。。。
“你该不会以为,你的一手稀稀烂烂的散牌可以在关键时刻来个反败为胜吧?一张红桃的小喽啰就能让你自信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