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点回去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说完转身就走了。
萧誉这下彻底懵逼了,人家压根不愿意跟自己谈,这样的话他根本无法在西魏讨到任何救兵,而萧铎的命运就是被侯景消灭,整个梁国就此灭亡。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宇文泰会这样,还不如去找东魏高欢,也许他到可能帮帮自己。
只能说像萧誉这样的公子哥有时实在太天真了,机变如神高欢那样的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人恩惠,掌权的人都是万民所倚仗,一言一行都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没有利益和好处的前提下,谁会平白无故的给你帮忙,真要是那样的人来了自己最好留个心眼,此人必是心怀鬼胎。
当晚他留在驿馆的房间里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让宇文泰再见自己一面,好求他发兵援助梁国。可是他又没有信心对宇文泰提出的条件进行肯定答复。就在他唉声叹气长吁短叹的时候,门外有人问驿馆的差役道:“请问哪里是萧誉萧大人的房间?”一个人回答道:“哦,您是说南梁国的特使吧,此间便是。”萧誉感觉是有人要找自己,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
萧誉整理了下衣装,顺了顺气色,然后急忙前去开门,只见一个书生摸样的年轻人站在门前,笑着作揖问他:“请问是萧誉萧大人?”萧誉赶紧拱手还礼道:“不才正是在下,敢问先生是……?”那个书生后面有个小童赶紧搭茬道:“我家先生是宇文丞相大人手下幕僚,苏绰苏大人。”苏绰回身道:“就你多嘴,给我好生呆着。”
萧誉知道宇文泰手下两大幕僚:解司春和苏绰,这解司春他上午的时候已经见过了,现在看到苏绰果然是名不虚传一表人才,于是赶紧侧身将他让到房间里道:“原来是苏大人,久仰久仰,快快请进屋里说话。”这是和萧誉一起的随行仆从进来,萧誉让他赶紧去准备茶水糕点。
两人分主客坐下,萧誉抬手再次行礼道:“不知苏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苏大人找在下有何事?”苏绰笑道:“萧大人太客气了,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作为主人自当略尽地主之谊,今日到访是想请萧大人到我府上赴宴的,虽然在下的寒舍简陋狭小,没有萧大人家里那么豪华,但是在下确实是真心实意想结交萧大人。”
萧誉闻言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但是此刻他也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在下虽然也十分乐意结交苏大人,可是我这次来是身负重任,实不相瞒,我们的情况十分危急,这次来求援就是希望宇文丞相可以帮助我们渡过难关的,可是……在下心急如焚,真的没有心情道府上,还望苏大人恕罪。”苏绰早就知道上午的会谈无疾而终,他原本就是受宇文泰的嘱托来探探萧誉的口风,好知道南梁的底线是哪里,这样后面才能有的放矢的敲诈。、
所以苏绰请萧誉到家里吃饭也是宇文泰的意思,两人交往亲密了萧誉才会跟他说实话。听到萧誉这番说辞,苏绰笑着说道:“其实呢在下和您的结交就是为了两国日后互相帮助友好往来,再说您这事情一天两天之内肯定办不好的,这是两国结盟,我们丞相大人自然要多多斟酌细细考量,马虎不得的。既然事情无法段时间内办妥,您何不敞开心扉让在下带着您一览关中风光,看看秦岭雄壮?”
萧誉此刻实在提不起兴趣跟着他游山玩水,但是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全部拒绝,所以只得说道:“既然苏大人盛情邀约,在下也不敢推辞。”于是起身让仆从准备衣物,他要漱洗一下,苏绰起身在驿馆门外的马车上等候,没过多久萧誉就衣着光鲜亮丽的出现了。
马车一路来到苏绰府上,原来苏绰今天不单单只邀请了萧誉,朝中许多大臣都被邀约前来,其中也有解司春。当萧誉和解司春两人相遇时,解司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萧誉倒是很诚恳的跟他打招呼,苏绰轻声对萧誉道:“萧兄不必在意,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就是跟不熟悉的人会这样,私下里他人还是很不错的。”
萧誉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他此刻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做外交搞政治是这么复杂这么受气,可是如今是自己势弱前来求援,受点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出师未捷还没开口就被人拒绝的暗中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如果此行没有任何效果的话,那南梁就只有等待灭亡了。
宴会还没开始,那些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窃窃私语,不时有人朝萧誉这边看过来,看来似乎他已经是此刻全场焦点,一开始他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觉得无所适从,可是后来想明白了,自己既然是来求助的,自然是能有多大反响就造多大反响,能吸引多少目光就吸引多少目光。这样才能让宇文泰和他的上层集团关注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
苏绰嘘寒问暖十分殷勤,萧誉对他的客气感到有点拘束和紧张,后来苏绰估计也是感觉到他的不安,索性也就不再过多的招呼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