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在潼关很快就接到了上党开战的消息,但情况有点不同的是,尔朱兆被围在上党城无法南下汇合,而根据最新情报显示高欢的主力还在邯郸,所以按照之前跟尔朱兆的约定,他现在可以马上出兵攻打洛阳。
但是他闻出味道有点不对,按理说高欢的部队目前大部分在邯郸,没理由去主动攻击上党的尔朱兆,难道高欢这孙子又在玩什么诡计?他已经多次中了他的圈套,这次宇文泰想把高欢一次性解决掉,所以不得不处处谨慎。
“禀报将军,我们的探子回来了。”门外的军卒打断了宇文泰的沉思。他眼睛一亮,心里暗道:终于回来了。自己半个月前就撒出十几个乔装改扮的斥候探子进入司州等地,久久不见回音,原本以为他们都被抓了或者被杀了,现在总算有人回来报信。
“快带人上来,我要亲自过问。”宇文泰掩盖着内心的激动,让手下都退出去,他要单独面见这个斥候。
一个尖嘴猴腮穿着破衣烂衫一副乞丐行头的矮个子男人被带进来,看见宇文泰就下拜,嘴里说道:“拜见宇文将军。”
“快起来说话,你怎么这身打扮?”宇文泰对他的着装十分好奇,刺探情报一定要装成乞丐吗?别的身份不行?
“回将军的话,小人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最近洛阳的禁卫军忽然对周边地区展开了地毯式搜捕,我的好几个兄弟都被抓了,小人只能化装成乞丐一路要饭要回来的。”果然忠心耿耿的,宇文泰十分欣赏他的机智。
“洛阳情况怎么样?”还是谈重点,这才是宇文泰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斥候坐下喘了口气说道:“回禀大将军,现在洛阳的禁军调动频繁,好像有什么大动作,从函谷关往东进入洛阳的一律严查,周围几个郡县也是遍布暗哨和岗亭,郡内军队都纷纷戒备起来。”斥候喝了口水继续道:“从相州那边回来的几个兄弟都说邯郸的齐军主力好像都撤了。”
宇文泰闻言大吃一惊,解司春前两天还让亲信来告诉自己说高欢的大部队都在邯郸,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这解司春什么情报网络。于是宇文泰走上前笑着对斥候道:“你一路辛苦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斥候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多谢将军关心,小人这一路倒也安全,没出没什么大事。”
“哼,好你个高欢的卧底,居然敢骗我!来人给我绑了!”宇文泰翻脸比翻书还快,门外马上就进来两个卫队武士上前一左一右就把斥候撂翻在地。
斥候一脸懵逼,急忙问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小人冤枉啊。”
“还敢说冤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高欢收买的事情?还不从实招来,要不我让你也尝尝我们关中的刑罚?”说着一脸阴险的看着斥候。
这孩子现在真吓尿了,刚刚还两人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个宇文泰马上就翻脸了,自己哪里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吗?没有啊,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情报,不会有问题的。可是宇文泰怎么怀疑自己了呢?难道有人打小报告?
看着斥候一脸委屈,宇文泰继续试探,他唰的一声抽出宝剑,架在斥候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再不说实话,我一剑杀了你!”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将军您明察啊。”斥候现在都快冤死了,又惊又怕的看着宇文泰,拼命想躲开脖子上的剑锋。
看来不像是演戏。难道他确实说的是实话?宇文泰心里暗想。这原本是想诈一诈斥候,看看他是不是被高欢收买了回来散布假消息。看来是真的了。
宇文泰于是又变成一副笑容可掬的和蔼摸样,对斥候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了,带下去好好歇息吧,本将军随后会好好赏赐你的。”斥候千恩万谢的被两个卫队武士拖出去了,心里想这个宇文泰真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这下完了,高欢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如果他的大部队真的不在邯郸,那此时他应该在哪?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一般来讲只有心里越阴暗的人才会把别人也想的越阴险。有些人说刚毕业的大学生最容易被人骗,说这话的哥们我只能很同情你,这说明你遇到的坏人比他们多,你要反思一下为什么身边净是一些品德不好的人在坑你。
宇文泰正抓耳挠腮的想高欢的事情,门外传令兵道:“将军,有一位来自洛阳的使者和求见。”
宇文泰一听很纳闷,还有来自洛阳的人要见我?谁啊?于是让军士把来人带上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的心腹,内宫总管大太监谢金斗,他是拿了出帝的密诏来见宇文泰的。
“你是……?”宇文泰端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看着谢金斗。只见衣着华丽的谢金斗微微一笑道:“我要见尔朱大将军。奉皇命有要事与他相商。”看样子十分瞧不上宇文泰这个小卒子。
宇文泰也笑了,随即说道:“大将军远在长安,你有什么要紧事跟我说是一样的。”
“你是何人?能代替大将军做重大决定?”谢金斗常年在深宫里,各类的人他都见识过了,眼前这个干巴瘦小的人样子看着有几分英武之气,但最多也就是个将官,能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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