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已经过了深秋,别了寒冬,来到新一年的阳春三月。
只见邺城南山脚下,十几个人骑着骏马,手持弓箭,大声吆喝着猎犬,正在打猎树林里的獐子、兔子、狼獾。领头的四个人一字排开并绺而行,不是别人,正是高欢等人。
四兄弟今日相约到这南山脚下打猎,只见一片寒冬刚过新春才来、天地复苏的样子,到处桃花盛开,绿草丛丛,溪水潺潺。树木也从冰冷的风雪中苏醒过来,发出新枝冒出嫩芽。
高欢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古往今来的土豪们喜欢打猎了,这是一种贵族运动,身份的象征,只有地位崇高或者手握财富的人才能吆五喝六的驱使小厮们带着猎犬满山乱窜,而且高欢现在这那些上流社会的活动十分着迷,像什么吟诗作对把酒对青天啊,在酒坊同歌舞伎寻欢作乐啊,再比如这狩猎活动,高欢都有点迷倒温柔乡,醉死杯中酒的意味。远大的志向渐渐开始离他而去。他觉得自己就这样和结义兄弟们过的挺快活,家中还有如意这样的爱人,有老母和姐姐相伴,此生似乎已足以。
“诸位兄弟,前面就是我的庄子,我们到那里歇会喝点酒,把今天的猎物让小厮们洗拨洗拨弄来吃了,可好?”孙腾对其他三人说道。
“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司马子如同意道:“听说你庄上藏了一批美酒,今日可要拿出来与兄弟们共享。”
“哈哈二哥真是狡兔三窟,日后就算嫂子来了邺城,我们众兄弟也有地方相聚作乐了。”贺拔胜也是很高兴。
高欢由于经常打猎,马上骑射练的也是炉火纯青,加上跟贺拔胜经常一起切磋比试武功,近身搏战也是不落半分,现在跑马是气不喘脸不红,只听他高声说道:“美酒佳肴,再来王氏姊妹就更好了,”说罢揶揄的看向贺拔胜。这小子倒不食言,从去年秋天开始苦苦追求了王伶近小半年,无奈姑娘意志坚定,喝酒唱歌跳舞都行,但是干别的,不好意思:不行!愣是没让他占到一点便宜。
贺拔胜听闻高欢这样说,马上附和道:“三哥说的是,二哥可以将王伶接来庄上,把酒言欢,多快活?”
“四弟啊,老三是说笑,拿你寻开心,这你都信?”孙腾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贺拔胜,好像在看傻子一般。“莫说我亲自请她,就是比我更厉害的达官贵人请她,她也绝对不来这里,因为她从不离开邺城半步。”
“咦,这女子竟如此奇怪,这是为何?”司马子如不可思议的问道,对这王氏姊妹来了兴趣。之前也只把她们当做一般歌舞伎,从未深入了解过。因为没必要,他司马子如又不是贺拔胜,他是见过世面的人,洛阳城里的歌舞伎比这邺城不是多如过江之鲫,如果个个自己都看上,个个自己都喜欢,恐怕早就累死在洛阳的温柔乡了。
“也只有老四这个乡巴佬,王伶这样的一般货色都能看上。还有那个老三,家里养个那么凶悍的小妾,姿色一般不说还常常欺负他,亏他还能每天乐滋滋的当宝。”司马子如常常在心在内心对这二人一番评论,十足十的瞧不上他们的审美眼光和品味,自己才是高雅的文人墨客。
一行人说着笑着就到了孙腾的庄子上,只见青瓦白墙的大型四合院,庄子边上就是良田树木。一条大路通东西,正门前两个仆人正等候着高欢等人,孙腾派小厮早早前去知会庄子里准备宴席的一应酒水食物。
“哈哈哈二哥你这是贪污多少才买下这大庄园的?我看你这庄子至少三十多公顷,贵得很吧?”高欢打趣的问道。
司马子如和贺拔胜都很奇怪的看着高欢,好像高欢似呆子一般。只听孙腾笑道:“三弟你在说笑呢?这样的庄子以你现在的身份买下两三个都不成问题啊?现今世道不太平,这样的庄子能有多贵?”
高欢一脸茫然,他从不当家,不过问家里的用度,更加不知道自己赚回来的钱去哪了,他也不知道置产做生意,因为他……刚穿过来,而且一直都很忙,忙着糊口,忙着打仗,忙着逃命,忙着跟司马子如他们三个享受生活,自己还没想到这一茬。
回去要问问我娘,我的钱她都放哪了,要回来我也买个庄子装装大户。高欢心里暗想。
“二弟你这庄子一年的租子能收多少?”司马子如也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这庄子,以蓄养为主,佃户少,一年也就赚一两万银子吧。”孙腾倒也老实,不过这确实没必要隐瞒,这几人除了高欢,其他两个都是大户出身,肯定不会跟自己借钱。
高欢听说后嘴巴都张成o型,心里暗道:我滴乖乖,一年一个庄子就一两万银子入账,难怪二哥过的如此奢华糜烂,城里大房子住着,城外还有庄子别墅,我擦,敢情这土豪不管朝代不论时间,自古以来都是这么快活过来的。
高欢当下又下了决心,回去自己一定也要买一个庄园宅子赚钱,这置业是千百年不变的生财之道,有人的地方就要住房子、吃饭,这庄园看来确实好。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