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悠悠醒转过来。
睁开眼,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定定望着自己。
她觉得头疼得厉害,就要炸开来一样地膨胀着。
便重新闭上眼,缓一缓,再慢慢睁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在望着她,她眨眨眼,映照进瞳孔里的眼睛是黑褐sè的瞳仁,眼底却是淡绿sè的,眼睑周围是一圈长长的睫毛,眼睛眨巴眨巴,睫毛一闪一闪。
羽衣疑惑地再往大睁眼,看到的范围扩大了,这双眼睛的周边生着很多灰sè的细毛。她目光顺着这眼睛往下移,看到了一个灰糊糊**的鼻子,鼻子下面是一张扩大的嘴巴,嘴巴没有合严实,露出上下两排尖利的獠牙。在往上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左右两个耳朵直直竖立着。
是一只狼。
一只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羽衣。
它的脸距离羽衣的脸庞只有几寸远,简直就是面对面的距离。
羽衣差点重新晕了过去。
狼?狼!真的是狼!一只灰褐sè的狼正和她面对面看着彼此!
“啊……”羽衣在心里惊叫一声。
但是她很快就镇静下来了,是身上具备的武功帮助她很快镇静了惊诧得快要炸裂的心,她立时握紧拳头,暗运内力,一股真气从丹田快速升起,贯通到臂膀上、拳头上,她对着狼狠狠地挥出了拳头。
“小白,叫你别理她那么近,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万一她醒来第一眼看到你。还不吓坏了。快过来。过来呀。”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带着斥责说道。
羽衣慌忙收住了拳头,静观变化。
那只狼眨巴眨巴眼,忽然退开了,不大情愿就这样离开羽衣似的,一步一步走远了。
羽衣吐一口气,只觉得一颗心早就打鼓一样疯狂地跳动着。
差一点就吓死了。
狼的凶残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山里孩子小时候的必修课。一个人进山打柴、采药、寻找野味,难免会遇上饿狼,所以怎么防备野狼,爷爷给她讲过无数遍。
幸运的是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真正独自一人遇上过狼。
今天是第一次。
距离最近的一次。
“小白你在干什么?那是给姐姐熬的草药,你别给打翻了,小心烫着你!哎呀呀,这你小东西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再这样娘亲可要打屁股啦。”
那个好听的女声又响起来了。
羽衣试着动了动,浑身疼得刀子剜肉一样,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便不敢再动。静静躺着。
心里忍不住好奇:“这女子是谁?说话声这么好听?一定是个美貌女子!还有这小白是谁?听口气应该是这女子的孩儿吧?男孩还是女孩?好像十分地淘气呢?”
她吃力地转动脖子四处看,但见自己躺在一个木板床上。身下铺着一张很大的兽皮,再往远处看,原来是在一间茅草屋里,屋门开着,不远处那个屋角支着一个火炉,上面坐了一个沙吊子,吊子里咕嘟咕嘟翻着滚,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满屋子飘散。
奇怪的是火炉边并没有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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