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渐渐变小,终于消失不见。
张一年和羽衣上前看,玉面侠不见了,化作一堆枯灰。
两个人将灰烬抓起来,向着虚空缓缓地抛散,羽衣想着好好一个人转眼间便化作一捧青灰,这么随手一撒,便再也没有了踪影,心头真是说不出的感慨。
转念想起人生无常,真是便如过眼浮云,甚至不如一缕清风一根草木,当下心里空空荡荡,只觉得人生在世,不过大梦一场,便也不再悲伤,擦干眼泪,说:“张大哥,我们这便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被魔教的人发现,不但我走不了,只怕连你也要带累了。”
两个人起身向曾困锁玉面侠的那面石床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不再留恋,向着洞口走去。
张一年擎着最后一个火把,拉着羽衣的手按照来时的道路疾走,一会儿终于从曲里拐弯的洞窟深处走到门口,张一年打开石门,羽衣一脚踩出门外,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双眼发花,几乎失明,在黑暗里待得太久,猛然来到光亮处,眼睛火辣辣地疼起来。
张一年跃起身子,重新敲击石崖顶上那只燕子的眼睛,当当数声想过,石门机关触动,缓缓合上。
羽衣最后看一眼石门,心里默默祝祷:“玉面侠前辈,愿您英魂不散,护佑晚辈一路平安脱离魔教掌,等晚辈学得武艺,一定为您报仇雪恨!”
说完跟上张一年就走,这一路上再也不忍回头。
两个人小心翼翼走过青狼门、黄豹门、玉狮门、白虎门,张一年紧紧抓着羽衣一只手,羽衣只觉得他手心里满是汗,羽衣自己也出汗了,两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终于过了白虎门,张一年长舒一口气,悄声说:“下山的道路有两条,一是从密道走,道路简短,但是定会碰上教中看门之人,危险得很,我们从另一条路走吧,道路艰险一些,但又相对安全得多。”
羽衣点点头,跟上张一年往山下跑。
两个人刚跑了几步,忽然张一年猛地刹住脚步,身子晃了一晃,脸色大变,低声说:“不好!”
羽衣往前一看,只见一个人正往这里走来。
他个头很高,身手敏捷,不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罗护法还能是谁?
他正是教中专司刑狱之人。
羽衣一看到是他当时就吓呆了,喃喃问张一年:“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张一年和羽衣站脚的地方恰是高处,地势明显,那罗护法已经抬起头来,看到了两人,“咦?”了一声,脚下速度加快,飞一般向上窜来。
张一年一看逃离已不可能,一把抓住羽衣肩头,大声斥道:“大胆小丫头,至今还死不交代,真是顽固不化!”同时很快地低声吩咐:“不要说话,配合我便是!”
羽衣不笨,一看这阵势便立时明白过来,便挣扎着身子,嘴里大声喊道:“死胖子,坏胖子,头顶上生疮脚底板流脓的胖子!魔教的人真是个个不要脸,有本事便一刀杀了给我个痛快,这样一会儿关押,一会儿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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