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嘴里低低地“啊?”了一声。可是,她穴道已被点住,哪里抬得起手臂呢,只能泥塑一般呆呆坐着,眼睛盯着剑尖,眼里露出愤怒的光芒。
“写不写?”月妃避开她怨恨的目光,剑落下来。
羽衣虽然自小饱受北国风霜的浸染,但十五岁女孩儿的肌肤还是很娇嫩,剑尖闪着寒光,一寸寸挨近肌肤。寒光慢慢地深入,压紧了肌肤,羽衣感到一股冰凉浸透了皮肤表面,正外深处渗透。
“写不写?”月妃寒冷的目光紧紧逼视。
“不,不写……”羽衣煞白的脸上,神色倔强,双唇间挤出这一句话来。
月妃手一重。剑尖划破了肌肤,缓缓行走。一道血痕像一只蚯蚓,沿着剑尖快速爬出来。
羽衣感觉到左边脸上热乎乎的,一丝疼痛随之明显起来,她咬紧了牙,但是眼里闪出几颗泪花子,模糊了视线。她干脆闭上了眼。
“啪!”忽然一记耳光重重地落了下来,落在羽衣的右脸颊上。
她睁开眼,却是张一年正站在眼前,月妃乘势将剑收了回去,张一年气冲冲盯着羽衣说:“你这傻丫头,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女孩儿家谁不是爱惜自己的容貌胜过性命呢?你倒好,宁愿舍弃这等花容月貌,也不写出那一个破刀谱来,难道它比你的容貌还要重要?”说着冲羽衣直挤眼。
羽衣苦苦地笑了,心里说你又何苦管我呢,我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呢?便别过了脸不理睬他。
月妃咬咬牙,重新拿起剑,朗声说:“诸位看清了,这小丫头软硬不吃,是个死脑筋,那么我月妃今日便毁了她的外貌,叫她变成个丑八怪,今后没有哪个男人看得上娶她,叫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做个丑姑娘老姑娘!”
说完,剑又一次落了下来。
羽衣感觉到剑身上带着一股怨怒,便知道月妃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羽衣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大声求饶还是继续硬下去,叫她将自己划一个大花脸?
忽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跑进议事厅,喊道:“禀、禀教主,有人闯我神教山门,连破三道大门,就要闯上光明顶来了,弟兄们伤了无数,快守不住了……”说完一头栽倒,昏了过去。却是个守门侍卫,一手提着兵刃,身上衣衫破了几处,沾满鲜血,看样子刚刚在外面和人拼命打了一架。
这时候门外传来呼喊声打闹声,乱哄哄响着,直向议事大厅的方向奔来。
区央君忽地立起身子,说:“何人如此胆大,能闯过我教三道大门,张坛主快去看看。”
话音未落,又一个身影扑进大门,也是个侍卫,全身带血,喊道:“不好啦,坏人打进来啦,挡不住啦!”
更多的侍卫呼啦啦向着这边退来,看样子后面有人正在进攻,这些侍卫奋力抵挡,实在抵挡不住,便只好一步步往后撤退。
区央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吩咐:“四大坛主速归各位,各司其职,五明子各带人手,速速布下五行阵,六大护法赶快召集手下弟兄,不管来者何方神圣,我都叫他有来无回!”说完看一眼桌子前枯坐的羽衣,目光向厅左一闪:“罗护法留下,你先将这小丫头带去后山白虎洞关押起来,等我来日再做决定。”说完拂袖而去。
魔教人众纷纷起立,各归其位,一时间布下了一座天罗地网,只等那胆大包天的闯山者自投罗网。
一个高头极高脸颊细瘦面色青灰的人鬼一般飘过来,一把揪住羽衣头发,疼得羽衣“哇”了一声,便被他拖着向着厅左的一道暗门走去。
慌乱中,羽衣听到张一年低低地叫了一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