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这,实在让人难以启齿,好好的阁楼怎会贴这样的艳诗?岂不是与那勾栏院一般?!
晏姝心中气愤,觉得恐怕是那周国公继室故意侮辱渔哥,实在是手段下作!
上了二楼,晏姝突然隐约听到一阵阵女子的啼哭之声,她心下诧异,深觉这处阁楼处处透着诡异。
“渔哥?渔哥?”香馨紧贴着晏姝,小心迈着步子,四处唤道,声音微颤。
“管家?”晏姝皱眉看向前面踟蹰不前的人。
周管家暗叹一声,说起来,那丫头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只是主子的命令自己不得不从。
“吱呀~”前面最角上的房门打开,哭声更加清晰的传来。
“春杏姐!你莫哭,待以后我必为你报仇!”稚嫩的男童声,语气中透着坚定。
是渔哥。
晏姝微提裙,抬脚迈进房间。
只是,晏姝一顿,这屋内桌凳七倒八歪,满地的瓷器碎片,竟不知如何下脚。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凌乱的床榻上歪斜躺着的少女。
晏姝心一沉,这女孩子被人糟蹋了,而且刚刚发生。
对方鸦发横斜,衣衫凌乱,只用锦被勉强裹着。
脸色白如纸,使得那通红的巴掌印更加明显刺目。
晏姝利剑一般的目光射向管家,见对方亦是眼含不忍,不禁心中苍凉一叹。
帝王!帝王!这便是他们汤国的帝王!这样的帝王要来作甚?!
晏姝心中正激愤难言,突然感到双腿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便对上了渔哥泛红的眼。
“姐姐!”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他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渔哥,姐姐在呢。”晏姝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复杂的情绪,温柔看向小孩儿白胖许多的脸,笑了笑。
几人一番收拾,强打精神闲谈几句,便各自散去,众人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晚间回到定国公府,晏姝直奔春深院,一头倒在被褥上,感到身心俱疲。
“小姐?”香翠试探叫着。
“何事?”晏姝头晕晕的,闭着眼睛,声音微弱。
“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适?香馨,香馨,快去请张大夫!小姐好像生病了。”香翠焦急喊道。
眼前人影晃动,声音嘈杂,晏姝极力想张开眼,最终还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姐,该喝药了。”香馨小心翼翼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小步挪到床边。
“先晾一晾。那日香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啊!对了!奴婢一忙就忘了!”香翠侍立在侧,听晏姝提起,啪地拍了一下额头,懊恼不已。
自袖中一点点掏出一封描金书柬,递给晏姝,香翠疑惑道,“也不知是谁,未曾署名。”
晏姝心中无波,不是姓谢的,便是姓卫的。
展开书柬,一行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卫昌有负小姐。
晏姝挑挑眉,随手将书柬递还香翠,“收起来吧,就放在箱笼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