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朝妇人感激地笑了笑,啊啊啊伸手指了指后面,便一溜烟跑了过去。
“去去去,臭死了!”
晏姝埋头,充耳不闻,硬是挤了上去。
心中一叹再叹,自己今日的经历都能写成话本了,名字她都起好了,就叫《当年贵门小姐与戏班那些不可言说的事》。
前世自己就看过类似这么一本,据说是自己那小嫂子写的。书一发出,便是众说纷纭。
众多学子贬斥该书毫无文法,一窍不通,可是小姐们却爱看,都私下打发丫鬟去买。
自己那嫂子可说是赚的盆满盈钵。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晏姝僵硬地坐在板车上,一会儿便觉腰酸。于是悄悄垮了垮挺直的腰背,别说,舒服多了。
在板车的颠簸下,晏姝与周围的人一同左右摇晃。感受着清凉的空气,看着林立的树木,悄然绽放的野花,晏姝忽然觉得一阵轻松。
这种轻松是她从未有过的。
就好像是飞出金笼的小鸟,扑簌簌展开稚嫩的翅膀,飞向那广袤无边的天空。
晏姝无意识翘起嘴角。
“你笑什么?”黄鹂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晏姝心中惊艳,转过头去,便见一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满眼好奇地看着自己。
这女子皮肤微黑,但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嘟的嘴唇,仍使这女子看起来十分美丽。
那是一种健康的野性的美。
就似草原上奔腾的野马般,美得张扬恣意。
晏姝又笑了笑,啊啊两声。
她喜欢这个女子。
“喔,你说不了话。”少女眨了眨眼,清脆道。
“我给你唱首歌吧。”
晏姝惊讶。
少女觉得少年说不了话很可怜,她打算唱首歌安慰他。
没关系,你可以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隔河看见野花开,寄声情哥郎替我采朵来。姐道我郎呀,你采子花来。小阿奴奴愿捉花谢子你,决弗教郎白采来。”
清越的歌声婉转,如裹着蜜糖般,又似情人在耳旁低哝软语。
“小金玲,你的情哥哥是谁啊?”一人高声问道。
“哈哈哈哈。”周围人哄堂大笑。
“哪位娘子唱得?教爷爷我心啊痒得厉害。”
众人正自大笑,突然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插了进来。
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循声望去,竟不知何时板车前迎面来了数辆华丽的马车。皆是两匹高头大马所拉,车身上雕琢着精美的花纹,围绕着丝质的纱幔。
而最前面马车前庭上站出一锦衣华服,油光满面的男子,应有弱冠。
此时男子正抬着下巴,细小的眼睛鄙薄地扫视着这群贱民,矜贵问道,“是哪位小娘子唱的?自觉地站出来,不然,小爷我一个不高兴……”
男子玩味一笑,朝旁边侍立的小厮一歪头,哼了一声。
那小厮立刻便如得了圣令一般,呼喝起来,“识相点,别不识抬举!教爷看重了是你的福气!去!”
小厮手一挥,几个身穿短打的壮汉便如狼入羊群一般冲将过来,精准地一抓,便将银铃儿连拖带拽地自马车上拉了下来,一甩手,掷在地上!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几息之间。板车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哗然,群情激奋。
几个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砰地一声跳下马车,大喝,“欺人太甚!”挽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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