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和母亲相依为命,去为讨父王的一点欢心跟府里的贱人们和她们生的杂种斗得你死我活?”
“凭什么你父母恩爱,家庭和睦,自小生活在父母的娇宠之中,而我,我的父亲三妻四妾,孩子成群,却没有一个是他爱的,我们不过是他豢养的工具,他的心里,只有你的母亲!”
什么?!
叔父爱着母亲?!
紫骁只知道,母亲穆世倾年轻的时候是宁国第一美人,爱慕者众,还险些因此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世人皆言红颜祸水,母后一直为自己的美貌所累,,虽然她从不与自己说起从前,但紫骁能感到母亲心中总有不尽遗憾。直到嫁给父皇,母后才开始过上岁月静好的日子。不想原来叔父也是母亲众多爱慕者之一。
“堂姐,人心不足蛇吞象。身为皇家儿女,各有各的不易,你何苦非要与我相比,庸人自扰呢。说来你自己也是宁国尊贵无比的郡主,天潢贵胄,不可一世,为何不放过自己,过一过岁月静好的日子呢?”听了慕紫漪的控诉,紫骁不无可怜地说道。
“尊贵无比?!天潢贵胄?!岁月静好?!”慕紫漪美丽的脸上露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带着几分戏谑和几分狰狞的说道,“你以为他慕天烈一个闲王,凭什么能够得到豪强氏族的支持?就是一只哈巴狗,讨好主人也总需要些拿手的把戏。他有什么本事去做那些拿手的把戏?”
的确,慕天烈是个彻彻底底的闲王。
先皇子嗣稀少,只有慕天雄、慕天烈两个儿子。慕天雄少年有为,胸怀大志,品貌出挑,德行端正,又是长子,早早就定下了太子之位。而慕天烈作为嫡亲兄弟,本应成为股肱之臣、心腹亲王,兄弟俩一起捍卫大宁国江山,但奈何慕天烈脾气乖戾、野心勃勃,先皇早早看出他心术不正,难堪大任,故属意太子及众大臣让其空袭爵位,远离朝政。多年来遵先皇遗照,慕天烈一直赋闲逍遥,只是照着皇亲国戚的礼遇保证吃穿用度,要说家财,应不及大商巨贾,要说权力,更是一点没有,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戏去跟豪门氏族谈交易。
慕紫漪突然发了发狠,一把揪住紫骁公主的头发,几乎要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清冷美丽的脸庞上,是怒中带泪的瞪红的眼,她的脸紧贴着紫骁的脸,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他,的,把,戏!“
看着紫骁惊愕的表情,她有一种癫狂的得意,她终于有一种胜利感,至少在玩弄男人或者被男人玩弄这件事上,她战胜了这个一无所知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妹妹。
她缓了缓继续用那种阴森的腔调说道,“从十三岁起,我就是一名童妓。慕天烈用我做诱饵,和豪强氏族、朝中大员达成各种各样的交易。而训练我如何勾引、服侍和挟制男人的,是我的亲生母亲。”
“可笑么?她教我如何挟制男人,自己却要用出卖亲生女儿的肉体来讨好男人。”慕紫漪的语调中带着无限的鄙视和轻蔑,却隐隐透出一丝的委屈和心痛。
“你以为我只知在府中和姨娘们厮斗么?这些年来,光在那些老男人肮脏的床上学到的国家大事,也不比你少。”
慕紫漪的语气重新变得愤怒、狠毒和歇斯底里起来,“只不过你有一个好父亲,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你开创了如女太子一般的历练条件,而我,只遇到了一个时时对你和你的母亲赞不绝口,对我和我的母亲冷血无情,甚至不惜牺牲我去达到他自己的目的的畜牲!”
“现在好了,他的目的达到了。而我,也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事事都比我强!”
说着慕紫漪起身走出几步,再转身时,脸上已经挂着诡异的笑。
“在伺候男人这件事上,不知道妹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天赋异禀呢?”看着紫骁原来越紧张的脸,慕紫漪不由得快乐起来,她几乎要笑出声来的说,“姐姐做过的功课,怎么能忘了妹妹呢?”
慕紫漪修长的手指捻着袖口抽出的一条粉色刺绣丝绢,幽幽地说,
“图如巴还记得么?就是莽威王朝那个不中用的三皇子,跟你在战场上交过手的。”
紫骁记得那只猪,长的大腹便便,空有一身蛮力,按说以他的身手谋略,正规军打仗是轮不到他的,只不过他自己作死,仗着自己是莽威王朝的王子,在边境随军历练期间,带领手下强抢民女,做尽坏事,被紫骁带兵轻而易举地虐惨了,要不是莽威的援军来的及时,他差点被紫骁给阉了,最后屁滚尿流地逃回去了。
怎么?他此刻在军营中?
这件事果然和莽威王朝脱不了干系!
紫骁正在飞速思忖皇叔和莽威王朝是怎么内外勾结来制造这个惊天骗局的,慕紫漪放浪得意的声音又把她拉回了现实。
“姐姐告诉你,在外面越是不中用的男人,在床上就越是神勇,今天,就让妹妹好好体会一下你手下败将的雄风。”
说罢,慕紫漪笑着扬长而去,大帐中被绑的结实的慕紫骁,在门口掀起的帘子下面,看到了一张长满肥肉笑得淫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