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
一帮人七拐八绕跟着麻子来到一排老旧房居前。
偏僻。
阴暗。
破败。
是有蛮多年历史的年久失修之房子。
到屋口,打开房门后,带着强烈警惕心的麻子转头东张西望了下,见后头真的没有人跟踪,稍稍缓和一下情绪,对着林允天低声道:“张先生已经将事情都告知给我了,他让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务必保证你们的安全。”
“而市里最近风声又特别紧,排查非常严,你们还是委屈点在这里暂住下吧。”
林允天背着昏昏欲睡的虎儿,平静回道:“不委屈。”
“有木板床睡,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麻子紧紧盯着林允天双眼两三秒,然后转移开视线,招呼大伙小声入屋。
同时。
在旁的林允天眼神隐晦地在打量房居的周遭环境,并脑瓜子在快速运转。
哪个方向适合逃跑?
哪里有便捷通道?
若是半夜不小心被密探包围的话,又如何快速占据有利地势与其展开防守战?
...
由于长时间处于一种时刻会遭受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中,人的神经会保持高度紧张,自然而然便以生存为第一要素。
更何况,不久前的叛徒一事依然历历在目。
若是这样从中都得不到一丝宝贵教训,林允天自认还是早早自首去吧,千万别担任当下团体的领导者。否则只会带领大家步入深渊里,徒添伤亡。
嘎吱......
腐朽、肮脏、破旧的木门陡然被人打开,仿若是躺在昏暗木床上死气沉沉,年迈体弱的垂危老人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不甘呐喊。
苍凉。
瘆人。
阴森。
不禁让大家心头一凉,有些害怕。
“好吓人。”
在别人摸着黑缓慢寻找照明物时,麻子却是已经轻车熟路的步进,深入到里屋。
随着一道清脆火柴声擦响,从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苗转眼间迅速壮大,居中之方桌上的长粗蜡烛点燃了,正向外散发出一片昏黄光线,驱走黑暗,照亮周边事物。
“这是第一间,总共有五间,都是我家的祖屋,住在这里很安全。”麻子笑了笑,露出一排深黄牙齿,牙缝里还夹着一点菜叶,“你们这么多人自己商量怎么分房子住下,白天尽量少出门。至于饭菜我会准时送来。”
林允天点了点头,一边环视屋内布置,发现总体还算可以,一边蹲下身子将迷糊犯困的虎儿温柔递抱给旁边伙伴,询问道:“现在组织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麻子顿时笑容收敛,脸色阴沉:“情况很不妙。”
“昨天我刚收到消息,又有一批同伴被捕了。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此话一出,本因以为有了喘息休整之机而心情喜悦的大伙,忽然好像有一大块石头压在心窝上,心头一沉,只觉十分压抑,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那接下来我们要去港口登船出国的计划还有希望么?”
说话的人是王黎。
此刻她表情异常严肃,直切主题,张口问出事关所有人生死之大事。
此刻。
众人心中一紧,目光纷纷放在了麻子身上,既忐忑又紧张地等待回答。
被问到困难之处的麻子,立马蹙紧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黎,沉吟半晌道:“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目前我还在努力疏通关系。”
“大家不用太过担心,组织是有信心、有决心、有能力送你们上船的。”
听到这话,大伙紧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至少当下所听之话比围困等死的结果好上许多。
有希望总是比没希望强的。
人活世上,只不过便为了一个希望。
否则。
和咸鱼又有何区别?
林允天眸光一闪,立马接话道:“好了,好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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