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什么怎么样?”
林友德抬起头,没好气道:“又不是打仗坐牢的,你这一天天净瞎操心。”
“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家里穷得要命,爹娘要供老大念书,看我又不是种田的料。后来没法子呐,阿母向左邻右舍辛辛苦苦筹了一块钱给我。”
“我当时胆子也大,就揣着身上仅有的一块钱,孤身一人去市里闯一闯了。那时候,人生地不熟,啥苦头没吃过。最饿的时候,还跑去别人酒家门口的泔桶里捞饭吃。”
“这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来么?”
郑燕一听,不乐意了,抱怨道:“那是你,你还是好好吃泔桶里的饭吧。我可不许孩子受一点苦。”
“你这婆娘,咋说话呢?”林友德气得吹胡子瞪眼,“啥叫三从四德懂不?在家不要顶男人的嘴,这忒不像话了。要是让三姑六婆瞧见,还不得说死你。”
抹了抹汗水的郑燕,反驳道:“听别人说,市里都讲男女平等了,没有什么三从四德,逆来顺受的。看看隔壁的小丽,穿得那叫一个美。”
“美啥美,穿着伤风败俗,露出两肉球,一晃一晃的。这放以前呐,叫狐狸精,迟早要浸猪笼的。”林友德急眼了,“我要是有这女儿,我干脆一头撞死了算了,这不丢我林家的脸么?”
郑燕噗嗤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倒是,以后小克要是找这种女人过门,我这当娘的也不乐意。”
“诶,孩他爹,你说小克今年都十七岁了,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孩子说门亲事?”她忽然兴致勃勃道。
一提到孩子,总忍不住往婚姻大事上考虑。
想着,自己和孩子他爹攒点彩礼钱,供孩子娶个好媳妇,然后生个大胖小子。
这样他们也就可以退休了,将店铺交给俩新人打理。两老头老太太还是种种田,带带孙子什么的,安心享受儿孙满堂之乐。
林友德撇了撇嘴:“说啥说?孩子长得这么秀气,还需要相亲么?有那点彩礼钱,还不如多买个铺子或田产。知道啥叫收租懂不?以前地主老爷就是这么干的。”
随后。
两老夫老妻就以林克为中心,展开了热烈商讨。从未来儿媳妇的年龄、长相、背景.....再成家后的吃穿用度,都做了详细分析和规划。
还说不能碍着孩子小两口,一旦成家了,两老人立马搬回老家去住。
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身为人父人母,都是尽量把自己拥有的全部奉献给孩子,生怕苦着累着孩子,唯恐给得不足。
距离几十公里远之外,正在沉心静神练功的林克,突然连打好几个喷嚏,这让他疑惑又不解。
好好的,怎么会打喷嚏呢?
不过没有过多理会,又醉心于练武之中。
恰在此时。
在林父林母相谈之际,阿威带着不少人气势汹汹的鱼贯而入。
看着目光不善的阿威等人,林友德身为家中顶梁柱,挺身而出,沉声问道:“你们是要干什么?”
阿威冷笑两下,狞声道:“林老板,不干嘛。就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走一趟?”
“不必多问了,要怪就怪你们儿子。”
“我儿子怎么了?”在场的郑燕一听,顿时脸色焦急问道。
“你儿子没事,不过明天就会有事了。”阿威大有深意道。
于是。
下一刻。
一群大汉一拥而上,纷纷粗暴按住林父林母,准备强行押走。
奈何林父林母极力挣扎反抗,场面一时有些失控,不好搞定。
这让阿威脸色有些阴沉,他双眼微微眯起,脚步连跨,直冲林父而来,抬起手就是连抽七八个大嘴巴子,凶狠道:“妈的!是马爷名号不好使了?还是觉得老子拎不动刀了?”
“给老子放老实点,不然马上做了你全家。”
这几耳光打得林友德脸上都是道道通红巴掌印,牙齿还掉飞出两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旁郑燕看得捶胸顿足,嚎哭不止。场上一片狼籍不堪。
随后。
两人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很快就被阿威等人像狗一样被连拖带拽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