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官小月,你过来一下!”
官小月和楚星驿过去后,发现马国良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
因为激动,马国良的手都有点抖,他拿着其中一张电影票递给官小月说:“听人说你喜欢看电影,我就买了两张电影票,《勇敢者的游戏》,刚上映的。”
官小月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推开说:“没兴趣,你以后别再烦我了。”
马国良有点恼怒地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种态度,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官小月说:“你老来烦我,就是得罪我!你以后离我远点!”
马国良见状把电影票一扔,伸出左边的胳膊,把T恤袖子使劲往上撸了撸,楚星驿看到那只瘦弱的胳膊上赫然有几个烟头烫过的新疤,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马国良红着眼睛对官小月说:“你这么对我,我很痛苦知道吗?痛苦的不行了,就拿烟头往自己胳膊上烫!”
官小月厌恶的大喊一声:“变态!”拉着楚星驿就跑。
马国良沮丧的呆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知怎么办才好,一阵风吹过,几枚树叶从他身边落下,一时有些凄惶。
一个男人来到他旁边,看看他,又望了望已经跑远的姑娘,拍拍他的肩膀说:“小马,强扭的瓜不甜,放手吧。”
马国良忧伤的说:“在北京培训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这么长时间了,哪能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男人又说:“你俩不是一类人,不合适。”
马国良侧过脸看了一下那个男人说:“蒋孟珂,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她是吧?”
那个叫蒋孟珂的人笑而不语。
马国良暗中握了下拳头自言自语地说:“我会让自己优秀起来的,到那时,哼,官小月你会低声下气的跑来找我说话的。”
官小月和楚星驿跑到宿舍楼下回头一看,马国良没有跟过来,两人不由都长舒一口气。
楚星驿问道:“这样就结束了吧?他不会再骚扰你了吧?”
官小月笑了一下说:“应该不会了,人都是有自尊的,我总是这么骂他,他也该放手了。”
楚星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听马国良说,你不在那个店干了,是真的吗?”
官小月说:“是不干了,受完顾客的气,还要受店长的气,人家说对我很失望。我一气之下就辞了。”
“那你怎么晚上还是那么晚回来?”
“因为我又找到了一份兼职呀。”
“什么样的兼职?”
“是一家自创的文学期刊编辑部,我专门负责给读者回信。”
楚星驿不由高兴的拍手说道:“真好呀!”然后又歪着头说:“主编是不是很有风度,文质彬彬的样子?”
官小月笑起来了,说道:“那个主编又土又丑,满嘴大黄牙,走路还这个样子,”一边说,一边迈着大大的外八字嚣张的走了几步,逗得楚星驿哈哈大笑。
其实像她们这么大的女孩,对异性的好感大部分都始于颜值。一个个子高挑长相英俊的男生是很容易博得女孩子们的青睐的,比如冯思哲。
同样是男人,怎么冯思哲就长得那么好看呢?
想到冯思哲,楚星驿的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冯思哲和自己高中时期喜欢的那个男生不知道哪里非常相像。可能是他们都非常容易讨得女孩子欢心吧,他们永远被女孩子包围着欣赏着,惹得女孩子为他们争风吃醋。
冯思哲没事时总爱到咖啡厅来找她们聊天,有时客人多,还会体贴的帮些忙。
每次他一来,年子君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露水,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聊几句就咯咯的笑起来。年子君笑起来非常妩媚,楚星驿有时候想如果自己是男生,也会为这样又甜又媚还有些辣的女生着迷的。
刚开始,楚星驿觉得冯思哲是为接近年子君而来的,但后来她发现,自己上班的时候,他也过来有的没的聊一阵。而袁珍独自上班时,他几乎是不来的。
了解到这些后,楚星驿再见冯思哲就有点不自然,有时说着说着话,脸就会突然红了起来。爱脸红的毛病让楚星驿非常自卑,有种心事被看穿的耻辱感。每当这时,冯思哲就会故意来一句:“怎么脸红了?”楚星驿的脸就会更红,恨不得当时就钻到地缝里再也不出来。
有一天楚星驿上晚班,晚上快8点的时候,冯思哲带了一个朋友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照相机。
他把相机递给他朋友,又让楚星驿从吧台后面出来,说要和星驿拍张合影。
看着楚星驿不知所措傻傻的模样,冯思哲哈哈笑了,拍了拍楚星驿的脑袋说:“脸又红了,那么紧张干嘛?”然后看了看星驿的脑袋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说:“高度刚好,正好到我肩膀。”
楚星驿大脑空白的跟冯思哲合照了几张相,冯思哲后来怎么离开的,楚星驿都没注意。
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楚星驿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承认她被这个男生诱惑了,或者说她又开始暗恋了。但这是个秘密,只能先存放到内心深处。也许有一天它会得到太阳的温暖照耀;也许若干年后它终将腐烂在心底最隐蔽的角落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