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通情达理的杨母

;   这一夜，文清居然睡得很好，一觉天亮。

    早上杨母看到了文清在整理行军床，她一下就明白了这一切。

    文清招呼了一声：“妈！”

    杨母说：“文清，建国比较犟，你先回娘家住一段日子，等他想通了，我让他接你回来。”

    文清说：“妈，是我对不起建国，他对我怎样，我都没有怨言。”她顿了顿，继续说：“只是我回了娘家，阳阳就只能辛苦您照顾了。”

    杨母说：“看着建国这样对你，我也心里挺难受的。秀华那个大嘴巴，恨不得把你的事说的大家都知道，你也体谅一下建国的难处。”

    文清说：“妈，是我不对！”

    杨母说：“过去的事发生了也不可能改变。东头的许大爷你知道的，他老婆以前就是有钱人家的姨太太，现在你看那个许大娘哪里还有一点姨太太的样子，还不跟我们一样，也是一个劳动妇女。”

    文清说：“妈，你说这个干嘛？”

    杨母说：“人一辈子总会有些污点，过了就好了。”

    文清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她只能笑了笑。

    杨母说：“你做完早饭，等下送阳阳去幼儿园。上完班去娘家先住一段日子，给点时间让建国想想。阳阳你也不用太挂念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文清点了点头，她忽然发现很多时候家里有事，一般拿主意的都是女人。

    看着文清送阳阳走远，杨母推开了儿子的房门。建国靠着床头呆坐了一整晚，连着两天都没有睡，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嘴巴都干的咧开，渗出一丝丝血痕。

    杨母心疼地望着儿子，叹了一口气，说：“建国，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和文清呢？”

    建国看了一眼母亲，说：“妈，我们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杨母说：“建国，这些年过下来，文清这人怎么样，我们都清楚得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试着去接受一下她和那个女娃，没准她会对这个家更好。”

    建国哼了一声，说：“妈，你说得到轻巧，要是你被枕边人骗了，你还能帮她养孩子吗？”

    杨母说：“傻孩子，你别这样想啊！你们都是双职工，又不能生二胎，阳阳经常吵着要个哥哥或者姐姐，这里现成来了一个，就当做个顺水人情。文清一感激你，只会对你对这个家更好！”

    建国说：“妈，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杨母说：“我又没让你马上答应，文清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你也好好缓一下。你天天这么她也折磨自己，真的不是个办法。”

    建国说：“妈，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杨母说：“怎么想？从为我们家好的角度想的。秀华那个大嘴巴，要是找个她那样的媳妇，我到觉得文清比她强千百倍，无论长相身段，还是性情。现在文清的事被闹得大家都知道了，要是这个时候我们家不仅不吵不闹，还愿意把孩子接过来一起养，人家还能说什么闲话？”

    建国看了看眼前这个老太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母笑着说：“建国，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和文清过了这个坎，好日子在后头。”

    建国冷笑了一声，“还好日子，我都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杨母说：“你妈是旧社会和新中国都经历过的人，只要你自己把心放宽一点，很多事都不是事。”

    建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杨母笑着说：“人这一辈子，哪能不遇到一些坎坷。你呀，就是小时候经历的事太少了。建国，你相信妈喽，只要你们两口子齐心协力，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