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你以为,朕不肯突围,是怕声名受损,被人嘲笑落荒而逃么?”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是为陛下安危着想呀。”秦若风急忙跪下说道。
“自继位以来,朕励精图治,国泰民安,朕不相信一个小小县城就会出现上万反贼,他们定然是被叶时言蛊惑,他们不是敌人,是朕的子民,有火器营掩护,有骑兵营冲锋,他们自然抵挡不住,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此一来,会有多少无辜惨死?为了自保而牺牲百姓性命,这种事,叶时言能做得出,朕做不出。”
听出叶天不肯突围,秦若风只能扭头说道:“叶时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自误!陛下素来仁厚,你现在迷途知返,我可以向陛下求情,让你免于一死。”
“秦若风,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前一段时间那些谋逆臣子的头刚被砍下来,血还没干呢,我真会信你的话?哈哈,我叶时言烂命一条,能和一个皇帝一起死,这辈子不亏!”
“不必在说了,朕不会像逆贼妥协,更不会和逆贼谈条件,叶时言,你以为煽动民变,朕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赵大猛,带着叶时言上城头,朕要让他好好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应了一声,赵大猛好像拎小鸡似的,抓着叶时言的后脖子就往前走。
站在城头远远望去,下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
也不知叶时言之前没想过真的攻占华宁县还是下面的乱民没什么军事素养,华宁县东门聚集了六千多人,而其他三座城门外不过千余人。
如果叶天不是顾忌无辜百姓的死活,想要突围轻而易举。
“蒋大人,下面都是些什么人?”
事到如今,蒋大元也知道了叶天的真实身份,急忙说道:“回禀陛下,他们是华宁县的矿工。”
一听“矿工”两字,赵大猛的眉头不由一皱,矿工不同于农夫,他们习惯了集体生活,拥有很强的组织性纪律性,战斗力也远超农夫,这仗难打了。
举着望远镜的秦若风疑惑说道:“奇怪了,他们抬出一副棺材做什么?”
“不好,棺材里装满了火药,他想要炸塌城墙!火器营准备!任何人胆敢靠近,格杀勿论!陛下,城头太过危险,还是回去吧,这里交给末将。”
此时赵大猛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别看矿工们的火器原始,可炸塔城墙不成问题,皇上要是有什么事,自己就算是自尽都弥补不了自己的过失。
“火器营放下武器!不得随意开火!”
“陛下,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在忍让了,叶时言,你到底是怎么蛊惑矿工的?他们竟敢真的攻城造反?”
“钦差大人想知道?那让皇上来求我,只要皇上求我,我什么都说,哈哈哈,皇上求一个小小同知,痛快!”
秦若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天挥手阻拦,“心知必死的叶时言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只图死前一个痛快,他想痛快,朕偏偏不遂他的意,叶时言,你就站在城头,好好看看,朕是如何平息此事!你不说,朕自然会去问矿工。”
“哈哈,去吧,你是皇上,手下有的是人,不过谁去了谁就死,没办法给你带回消息来。”
“朕什么时候说要派人去问,朕想要知道,自然会亲自去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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