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休怪国法无情!”
天子一怒,根本不是涉世未深的学子们所能趁手的,犯官之子们纷纷下跪。
自己的父亲和两位叔叔全被抓走,据说还要问斩,陆贤对叶天充满了恨意,可听了叶天的话,才发现错的是自己。
自古以来都是祸及家人,他一个犯官之子,没被惩罚不说,皇上还给自己继续做官的机会,无疑是皇恩浩荡。
“陛下,我等都是身家清白的士子,之所以反对史国宁这类人任教,是因为他们不学无术,学识不足以教导我们。”
“说说吧,史国宁为何不够学识教你?”
“治国的根本,在于礼治,德治,人治,官员要先修身,只有学会了孝诚悌智、忠礼勇恕、廉温恭宽、良耻让敏惠才能立身,只有立身,才能安国定邦,造福万民。”
说到这里,马博阳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声调突然提高了一倍,高声道:“史国宁却一直在教我们这些小道,忽略了圣贤之言,如此就算教会了我们,那也只是一群蝇营狗苟的贪官污吏而已,如何能够牧民一方,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朕知道你,马博阳,天华学院最优秀的学子,还是下一届科举前三甲的有力竞争者,看来你的学识绝对足够,也知道什么孝诚悌智、忠礼勇恕,朕让你做临安知府如何?”
“多谢陛下栽培!”
叶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不要脸的,这货也太会顺杆爬了。
此时马博阳也是满脸的笑意,他知道皇上在和自己开玩笑,可自己装作听不懂。
君主金口玉言,他既然封了自己做知府,那自己就必然会成为知府,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阴了天子一道,还成功了,马博阳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
“既然做知府,那就不能不懂民生,朕考量你一下,如何?”
“陛下请问。”
“刚刚课堂要讲赈灾问题,你不屑去听,想必你对赈灾很懂了,若是你为临安府知府,江南发生饥荒,临安府内涌入流民,你该如何去做?”
“微臣会亲自指挥赈灾,城内设置粥棚施粥,保证筷子插粥不到,同时严肃法纪,避免流民作乱。”
“太宽泛了,来个具体的问题,流民四万三千六百人,每人每天赈粮一斤,每日平均有三百六十流民进入临安府,又有两百七十流民离开,府库里现有粮草十五万旦,朕问你,临安府的库粮能支撑多久?”
对于这个问题,马博阳想都没想,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太难了,自己想了也是白想。
“陛下,临安城内富户云集,家中多有屯粮,如果粮食不够了,可以动员他们捐献就是了,不必计算的这么清楚。”
对于马博阳的回答,叶天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若是临安府有耕地三十六万亩,人均需要十亩土地方能糊口,现有百姓十七万户,其中五口之家七万户,六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