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独断专行的叶天轻易被劝说,就让邓世光心中起疑,时刻聆听着叶天的话,听到这里,邓世光立刻意识到不妙,想要出言阻止。
可那些“立功心切”的老学究们根本不给他时间,叶天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接口道:“这有何难,我江南物华人杰,耕读传家的文人世家比比皆是,选派文人子弟前往,即年轻力壮又有学识,自然可以胜任。”
说完抢答成功的老学究好像得胜的斗鸡一般傲视群雄,却发现邓世光正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说得对呀,江南官员们能在万千文人参与的科举考试之中拔得头筹,必然是富有才学,官宦子弟从小接受教育,也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正好可以派遣他们去生寮部落,教化万民,多谢老先生指点,让朕茅塞顿开。”
说完叶天还像模像样的对老学究行礼,可老学究却是一脸惨白,到现在他也明白了,自己这个傻子帮皇上说出了他想说却不好说出口的话。
就算皇上对自己行礼又如何,哪怕是册封自己是天下文宗,得罪了江南文士的自己,以后别想混了。
儿子们被征兆的官员们脸色比老学究更白,如果被皇上派出去打仗,那是九死一生,派到吃人的生寮部落,绝对是十死无生,偏偏这个提议还是他们自己提出来了,现在想要反驳都反驳不了了。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朕已经征召了不少官宦子弟,那就不要让他们去和寮人拼命了,改为让他们去教化寮人,诸位果然是国之栋梁,所说的,都是老成谋国之言,若是此法奏效,朕必然推行天下,届时在场诸位,朕皆有封赏。”
丢下让所有人都欲哭无赖的场面话,叶天挥一挥衣袖,飘然回宫。
这个时候,王学成带着一队士卒押解着另一队士卒正好路过。
队伍里刚被换上军服的贵公子们看到自己父亲就在不远处,纷纷呼喊救助,结果却换来了一阵老兵们的鞭子。
眼看着自己的胖儿子被抽的哭天喊地,沈立明愤怒的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欺辱官宦子弟!”
“沈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他们被陛下征召,都穿上了军服,现在是军人,下官是在治军,轮不到文官插手,大周军法,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念在尔等初犯,每人五鞭子,若有下次,定斩不饶!竟在军中,自当服从军令,不敢是谁,是什么背景,军法绝不容情!”
哪怕是文官,也知道军法之中的十七禁五十四斩,若是实行军法,这些官二代恐怕都没机会和敌人接战,就因为违反军法被斩了。
王学成押着一群哭哭啼啼的贵公子们离开,文官士绅们立刻炸窝了。
“抚台大人,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呀!”
“是呀,求抚台大人做主呀!”
“抚台大人,我家三代单传,要是出了事,我们家可就胆子绝孙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好像几万只鸭子,邓世光不耐烦的吼道:“都给本官闭嘴!事到如今,本官还能做什么?你们自己解决,本官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