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盛世已经睡下了,春喜打着哈欠在外间守夜,然后就看见花二面露焦急的想要往屋里冲。
春喜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了,急忙拦下对方,“花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殿下已经休息了。”
“春姐姐,人命关天啊,再等下去春一就没命了。”
花二眼里含泪,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着哥哥一样亲人就这样离开自己,即使冒着被罚的危险,也要见主子一面。然后不顾春喜的阻拦,冲了进去。
春喜这边没拦住,看着对方已经进屋了,心道坏事了,主子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担心花二救不了春一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连忙大步跑着去请离公子,希望看在离公子的面子上,主子能从轻处理。
这边张盛世正留着哈喇子,做梦吃大白兔呢,就被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殿下’给惊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也幸亏一条腿不能动,不然可就真出丑了。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透过纱幔隐隐约约能看到是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张盛世压着心头的火气,咬牙切齿的问道:“谁啊,大晚上的这么大动静,我还没死呢吼什么吼!”
“主子,求您救救春一吧,看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现在只有您能救他的命了,主子,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花一声泪俱下,头使劲的磕着地,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张盛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费力的坐起身子,将纱幔撩开一角,就看见一个女子拼命的磕着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别磕了,春一不是下午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把话说清楚。”张盛世有些不能理解现在这个场面。
“春一他不久前就因为保护不力在暗门受了三十鞭,今日您又罚他六十鞭,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请来的大夫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张盛世呼吸一窒。
“说是这世间唯有您的行风丹才能保命,否则...”
“那还不快去,还愣着等什么啊!”
张盛世看着愣在原地的花二,有些不解。刚才不是还急着救人吗?怎么自己同意了反倒是不动弹了。
一旁的花二似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以为是主子没听清,还专门重复的一遍,
“主子,是行风丹。”
“我耳朵没聋,听的清,你到底还要不要救人?”张盛世没好气的道。
“我这就去,谢谢主子。”
花二异常激动,太好了春一有救了。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恰巧碰上了刚进门的离情和春喜,还没等两人出声询问,花二就施展着轻功消失了。
离情和春喜互相看了眼,还是春喜先进去禀告,“殿下,离公子到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让他有事明天再来吧,我要睡了。”
张盛世的声音不算小,在外间的离情自然也是听到了,想了想,还是开口:“刚刚听春喜说花二硬闯,不知是否需要在下帮殿下分忧。”
张盛世此刻的瞌睡虫又来了,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敷衍道:“解决了,解决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你自便。”
春喜退了出来,看向离情的眼神带有歉意,“离公子,抱歉啊,让您大晚上的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离情淡淡一笑,“无妨,没出什么事就行,等明日殿下睡醒了,我再来看望。”
春喜点点头,“离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还得给殿下守夜。”
离情了然,“留步,照顾好殿下。”缓缓地走了出去。
回到房里,离情并没有立即点灯,而是趁着月光径直走到桌椅前坐了下来,神色不明,手指轻敲着桌子,朝着某个黑暗的角落随口道:
“去看一眼春一那里什么情况。”
此时府里几乎都处于黑暗的状态,唯有某处偏僻的小院还亮着光,是面无血色的春一躺在床上,气息十分微弱,胸口也基本上都看不到起伏。
秋三坐在床边,有些无奈的看着不停走来走去的月四,“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了,我都快晕了。”
“我也不想啊,花二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你说主子会同意用行风丹来救春一吗?”
秋三有些沉默,且不说这男子身份在这女子为尊的地方有多卑贱,就说这行风丹的珍贵性,恐怕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其实俩个人也都心知肚明,行风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求来的,可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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