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的晚饭,不算特别丰盛,重在可口。
王曾只觉比中午在广陵郡王上吃的饱些,吃完饭,王曾同李贤一道又回到了客厅里。
他没有再去看那些书籍,而是打算和这位李家小郎好好聊聊。
在其位,谋其事。
经历了最初的彷徨后,王曾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抗拒。更大重点在于,有了今日的这一遭旁听,他敏感地察觉到若是把盐场和海商发展起来,将更有利于民生。
赵大官家当初给他的诏令里,并没有明说做些什么,只说是帮之主持盐田和海贸之事。但王曾现在发现,自己似乎慢慢寻到了自身更为具体的定位。
两人刚一落座,王曾就道:“李家小郎,王某有几件事想要请教一下!”
李贤侧过身子,一时半会还没明白王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说王大才子想借走箱子里的书籍?
他点了点头,轻笑道:“王兄但说无妨!”
“李家小郎白日说了盐场之事,只道产量巨大,若是发展起来了,能供给全大宋的百姓,果真如此吗?海盐难道不会取完?”王曾疑惑道。
李贤摇了摇头,指了指两人面前的茶壶:“海盐就像我们喝的黄河之水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大海太大了!它有一个循环在里面,当我们晾晒食用过后,又会有其他途径补充。反正在李某看来,就算是吃了十万年,也吃不完。”
王曾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被李贤的回答很满意,他沉思道:“那就是说,我们只要建起盐场,证明可行性之后,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晾晒海盐,就能产生源源不断地产生财富。
海盐的量多了,食盐的价格自然降了下来,普通人食用的成本也就更低了。
算是为民谋利之举……
一举两得,李家小郎只说是书上看到的法子,却不知有几成把握,可以成功?”
针对王曾的这一提问,李贤本想回答“十足把握”,但想到有些太过了,他其实也只是按照后世看到的晒盐办法,还没有真正的动手操作过,话定然不能说的太满,容易翻车。
李贤伸出了八个手指头:“保守估计有八成,那本书册记载的非常详细,我在华州时,也听行商说了,琼州等地其实就有私下的海盐小作坊。其晒盐的法子太过简陋,产量低下。
显然没有我见过的法子完善。”
王曾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盯着李贤的脸:“那李家小郎认为,官家让我们组成单独的盐行和船行,又打算新设盐讨使和舶司使,由我等任职。
所得收入不缴入国库,不受三司监督,这又是为何?难道说官家也是想着争利?”
李贤一脸茫然,赵大官家还想专门设立官职加以管辖,这是他还真没得到消息。赵大金主今天也没说,大概率以为他早就得到消息。
天天窝在国子监上下课,难免消息有些阻碍,而他当时离开开封时,宫里也没有传出消息。李贤敢打赌,皇帝的这项以规范化管理的决定,应该是近些日子才做出的。
“王兄说官家新设额盐讨使和舶司使,并由我四人中产生?说实话,若非王兄告知,李某可能还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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