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道:“王兄是青州益都县兴儒乡人吧!在下读过王兄的许多诗文,今日终于得见真人了,久仰久仰!”
王曾,八岁而孤,勤奋好学,二十四岁,连中三元,多次拜相。为人敢于直言,更敢于直谏皇帝。适逢五鬼扰乱朝堂,而这王曾正是这群人最重要的对手,亦是稳住大宋朝堂的顶梁柱。
李贤的脑中想起了关于王曾的记载,言辞间不觉客气了一番。
关系交好了,就是能抱住的大粗腿!
李贤这话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能具体到他出生地的乡邑,到让王曾有些不好意思,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王某确实是益都人!”
不说王曾,连赵元俨都差点以为李贤是真的久仰王曾了。
四人一同进了客厅,先是商谈起盐场开采之事,可能是因为李贤“读过”自己诗文的缘故,加上赵元俨的试问,本被赵大官家莫名其妙地派遣于此,而有些郁郁不乐的王曾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商谈事项亦如此。
故而上午商谈了盐场之事,大家都留在赵元俨的府邸内,准备吃过午饭后,才谈论下面的事。
抽着王曾出恭的时候,李贤给了赵大金主一个眼神,两人走出了客厅,来到了走廊私聊。
“郡王,王正言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他对于官家将之叫来参与商讨充实内库之事,有些不情不愿?
且王正言这等朝堂上的新星,显然不适合参与此中事!”
他和赵元俨关系摆在那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现在队伍是拉起来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四个人的队伍心都不怎么齐。
赵元俨苦笑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五日前,皇兄召我入宫,我也有些奇怪。你说吧,王曾好好的做着右正言,怎么突然间参与到商贾之事中了?
我略一打听才知,原来这王孝先前些日子向皇兄上了奏书,大力抨击皇兄痴迷虚无缥缈的道人之说,更言之皇兄有居功自傲之嫌,共计五大害用。
一气之下,皇兄可能将之送到了咱们这里,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这王孝先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召回去!
就在前日,朝上有人传言,王相公上书这王孝先为人正直,学识渊博,可为知制诰!”
李贤挠了挠头:“郡王是说,这人干不长久,真正的活计,还是我们和张都知三人!”
赵元俨点头道:“是这样的!其余做事的人手,我会想办法的。”
知道王曾可能只是来打酱油,李贤有些放心,又有些失望。
他和赵元俨一同返回客厅时,稍稍落后一些,脑中却在不断思索,早上的盐场建设基本谈妥了,该派遣那个人去执行。
赵元俨肯定离不开,他自己更不可能跑那么远,现在只有张业和王曾。王曾又是个待不长久的,重任似乎落在了张业身上。
盐场的利益见效快,也是最能拿出成果的项目,就看张业愿不愿意去了。
这件事,还要和赵大金主通通气,最好能让之问问赵大官家的意思。毕竟把赵大官家自己安插进来的人给支开,颇有些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