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兄长李志在贡院的省考要持续好几天。
李贤这两日也无心情学习,想到要不了多久他也要进入国子监学习了,心里难免有些感慨。
打算趁着这两日,带着母亲好生在开封转转。
“以后又是漫长的听书缓解,国子监的老师们,也不知道有没有蔡先生那样博学多识?”
每次想到蔡先生,李贤又出现了蔡先生熟悉的面孔,以及蔡先生当年于县学里敦敦教导的情形。
因为天花的爆发,近段时间里,一家人都快在院里憋出病来,难得有时间出去走走。
所以,在第二日李贤提出春游的想法后,李母欣然同意。
兄长李志和柳大才人,包括父亲李自民没有一同前来,到底是少了气氛。
可就算如此,也让李贤好生见识了一番开封的人潮。
先不说街上,那城里城外都是汹涌的人潮。
好在不少人外出带着巾帕,由此可见,开封府前一段时间宣传已是深入人心了。
“阿母,爹近段时间很忙,你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吗?”
李家这才外出开的有马车,李母坐在车内,孙二狗亲自驾车,李贤走在车外。
要问李贤为何选择步行,实在是车内太无聊了。
还不如在外面边走边看路上的美女。
说实话,仅仅是半个时辰的路,尚未出开封府,他就看到好几个衣着华丽的貌美女子了。
滋滋,那气质,那身段,毫无疑问都是富家大户出来的小娘子!
也不知道未来哪一个会成为自己的老婆!
听外面的幼子问起家里大官人,李母翻开了车帘,望向幼子清晰的脸庞。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你爹了?你昨儿不是才见到吗?”
李贤挺直了腰板,理所应当道:“我的娘亲,我是他儿子,儿子关心父亲不是应该的吗?我见爹昨儿吃饭的时候挺高兴的,就想问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也好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开心开心!”
李母哧哧一笑:“就你人小鬼大,你既然问起,为娘就给你说说。只不过还不是板上钉钉之事,可别到处乱说,否则你爹到时候还真说不定生气了!”
眼见马上到了开封城门处,官府的公人们也开始了出入的排查,李家的马车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许多。
李贤的心里早有了不少猜测,他趁机往车辕边靠了靠,侧着脑袋。
“娘,您说说看,儿子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二狗,你也不会说的,是吧?”李贤又转头看了下竖起耳朵的孙二狗。
孙二狗忙道:“夫人,小郎放心,二狗什么也没听到。”
李母见儿子和仆从如此郑重的模样,轻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用这么正式。
嗯,我昨夜听你爹说,官家亲自发话,你爹要升职了,具体的职位还没下来,三司还要慎重的研究一下。
不过就是这三两天的事情!”
果然呐!
大宋官家极大可能把自己的赏赐叠加到了老爹的身上。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老爹站得职位越高,对自己的保护也就越到位。他李贤在开封及洛阳之地的生活,也就不用那么束手束脚了。
老爹升官,李贤内心高兴是高兴,但他转念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娘,爹这次不会被外派出京吧?”
要是爹去了开封外为官,老娘肯定也要跟过去的。
不算尚不知科考结果的兄长,他李贤或又会成为“留守少年”。
不过李母接下来的话,给李贤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这之前,开封府尹专门找过你爹谈话了,按照他的意思,你爹会继续留在开封内,但大概率不会待在开封府衙了。”
不在开封府衙,老爹会被排到哪里?
是油水多的三司衙门,还是六部其他部门。
好在不会离开开封这块地界,一家人也就不用分开。
虽说老爹有时候特别唠叨,又是检查课业,又是训话啥的,但李贤很享受这种温馨。
“爹要升官了,娘又把控着财政大权,每次给爹花销的钱又少。
且到时候,爹的花销必然上去,无论是请同僚吃饭,还是交朋结友什么的,都要花钱的。”
朝堂就是一个集体,要想有更好的仕途,积累人脉是必须的。
这过程中,总会伴随着必须的花销。
李贤已经在想着,要不要偷偷给老爹一些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