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篱到家的时候,整个天云镇早已灯火辉煌。敲门的声落,母亲率先把出现在打开的大门里,门头上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充满一种神圣的光芒。二姐紧跟着从母亲身后跳出来,担心地问道:“阿篱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母亲抢在阿篱前面打断话头,对阿篱说:“先进来,先吃饭。”
等阿篱一进来,香喷喷的饭菜就摆上了饭桌。四菜一汤,简简单单的晚饭,父亲坐在坐在主位上,母亲坐在他旁边。饭桌上阿篱说起下午的事,说起唐云,
“我下午去看了唐云。”
“她怎么样?”
“怎么样?嫁了那样的人家还能怎么样?一见到我就开始哭,又是个女儿,出生五六天了,公公婆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娘俩一眼。也不准备办酒席,就这样在家养几天回来上班。”
母亲听到这里频频叹息:“女人家坐月子怎么能哭?以后年纪大了眼睛早早就坏了,落一身病。”
“谁说不是,但是摊到了,怎么能不哭?”
“哎!”母亲又重重叹息:“也不知道儿子有什么好?把人受死!咱也用不上什么力,你让她在家多养几天,大不了咱们照给工资。”
“嗯,我下午也这样跟她说了,就怕她在家也不能好好修养。”
“养儿防老啊!”二姐突然插一句,
“以后我老了,你不养活我啊?”
“那怎么会。”
“你不养活我们,我们也不麻烦你们兄妹几个,还没老就怕成这个样子,以后我跟你爸去住养老院,一帮老头老太太,热闹,谁也不拖累,谁的脸色也不看。”
“妈——”
“吃饭吃饭。”眼看女儿陷入了尴尬,父亲伸出援手,结束了这个话题。这时,他看到了阿篱手腕上的伤:“你的手怎么了?”
“大人哭,孩子也跟着哭,哭得我心都乱了,回来的时候,差点出了车祸,幸好只是摔了一跤。”说着阿篱抬起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伤给大家看。
“车祸?”二姐惊讶道,
母亲接口问:“严不严重,还有其他地方伤到没?”
“摔了一跤,我倒是没事,车子摔得比较惨,链子都断了,就是修车子才弄到现在。”
“真没事?”母亲将信将疑的,
“真没事。我还碰到了一个人,你们肯定猜不到,就是他帮我把车子载到修理铺的。”
“谁啊?”二姐一边奋力往嘴里扒米饭,一边问,
“镇长的儿子。”
“咳咳咳咳咳,咔咔咔”
“阿甜你慢点。”母亲一边端起二姐旁边的汤递给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二姐接过来汤,一张脸呛得通红,努力睁大眼睛,不相信的又问道:“镇长的儿子?”
“是的。”
“他有没有认出你?”
“应该认出来了吧?但他没说。”
阿篱将下午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这么说,一路上他都没跟你说他是谁,是那修车的师傅跟你说他就是镇长的儿子?哦!怪不得是律师,挺沉得住气的。”顿了顿,二姐又补了一句,“阿篱,你觉得他怎么样,你对他有没有感觉啊?”
“还可以吧。”
母亲就不再说话,低下头专心吃饭。一会儿父亲站起来说:“我吃好了。”转身离开时又对母亲说:“你今天做饭啊,心神不宁的,这个鱼盐放重了,下次少放点。”
“是吗?”母亲挑出一丝鱼肉尝了尝:“好像真是放多了。”
晚上,阿篱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反覆睡不着。他说他见过自己,他是在哪儿,何时见到的自己呢?阿篱竭尽脑汁,怎么也记不起来。倒是他在车上放的那首曲子,在脑海里不停盘旋,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
星期三的下午,阿篱正在书店里整理书籍,突然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把书店关了回来吧,”母亲在那头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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