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海边的公路转个头,一股凉意就扑面而来,前面的蔚蓝色也分不清是海的颜色还是天空的颜色,这条路绵延的往前伸展,两边的相思树绿叶成荫,翠绿而茂密的叶子上坠着一串串黄色的毛茸茸的花朵。傍晚的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在微风中晃动着散碎一地,跳跃着金子一样的光。
阿篱骑着她那辆白色的脚踏车,风风火火进入了海边的相思林。后来阿篱也常在梦到这一幕:在茂密的相思林中,自己奋力踩着脚踏车,傍晚暖暖的斜阳落在自己身上……
这条林中的小路本来是供游人旅游观光的单行道,只能勉强容得下一辆宽车慢行。突然,一部银白色的丰田轿车从前方疾驶而来,看见阿篱,车子似乎也没有减速的意思。阿篱心中一慌,慌忙将车头拐向路边,不幸的是前车轮刚好辗过一块躺在路边的圆石子,滚圆的石子,还没等阿篱反应过来,就连车带人结结实实翻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阿篱狼狈地从排水沟里坐起来,只觉得手腕一阵阵剧痛,痛的阿篱呲牙咧嘴。在林间观光车道上,竟然还将车子开得那么快。关键是害自己摔得这么狼狈,阿篱直气得心血上涌,手上的疼痛也顾不及,从地上一跳爬起来,试图去找那位司机理论,然而,那部银白色的小轿车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甚至连慢一慢的意思都没有,空旷而安静的小路上,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转眼就消失在了相思林的尽头。
阿篱气得跺了跺脚,却又无可奈何,阿篱直嘀咕,真是可恨,怎么可以惹了事就跑了,真是太没人品了。
生了一会气,阿篱觉得还是得先将车子从排水沟里弄上来。还好排水沟不是很深,沟里也没有积水,阿篱不怎么费劲就将车子拽到了路面上。由于手腕疼痛,阿篱也没有心思去海边了。于是她调转车头,准备回天云镇去,她骑上车子,踩动脚踏板,自行车却一动不动的留在原地。她低下头一看,心里不禁哀嚎一声,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傍晚出门的时候母亲和二姐一再劝她留在家里休息,自己都当做耳旁风,现在想起来,多么是劝世良言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此刻自行车的链子半截掉在了地上,像一条小蛇似的趴在那儿,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老天爷,这下子完了,怎么将这辆车子弄回家去?
阿篱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自己。阿篱从背包里取出手机给大哥播了过去,很快电话那端传来甜甜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啪。”
阿篱望着手中熄灭的手机屏幕,感到一阵无力,她不停滑动着手机屏幕,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该给谁打电话,阿篱是不愿意去麻烦别人的,尤其是大周末的。最后,阿篱决定收起手机,在原地等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从海边回天云镇的过路车。实在不行,然后再打电话给老爸老妈想办法。
等了片刻,终于一辆白色的轿车出现在了阿篱的视野里,阿篱连忙上前招手,将自己醒目的出现在公路边。但那辆车的驾驶者就像完全看不到路边有阿篱这个人一样,像箭一样疾驰到阿篱面前,丝毫不见有减速的意思,反倒把站在路边的阿篱吓了一大跳,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又重演不久前的悲剧,这一幕提醒了阿篱,她赶紧朝车子看去,车子已经飞驰离开,车屁股上骄傲的标着一个清晰的“T”,远去中隐约看到车牌末两位数字仿佛是“8”和“9”。然后就像它第一次出现一样,转眼间就消失在视线里。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大地开始笼上一层暮色,林子出奇的静,静得让人心中一片寂然,阿篱心里猛然升起了一丝恐惧,身上也不知不觉浮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阿篱想起了古代深闺里等待远征丈夫归来的女人,她们还有个家,不过也许她们等的已经回不来了。这个不好。应该是危难中的美人,等着骑白马的王子,驾五彩祥云的意中人,为什么都是悲剧?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王子再不来,公主的毒苹果就要咽下去了,也可能是七个小矮人。正当阿篱自怜自艾,魂游天外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蓦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阿篱手忙脚乱的赶紧朝车子挥了挥手,车子在阿篱身边慢慢停了下来,窗玻璃缓缓地退了下去,车子里探出一张年青男子英俊的脸庞,看见阿篱,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
男子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的个头很高,几乎比阿篱高出一个个头。他有一张线条分明的脸庞,健康的肤色,证明他的工作需要经常在外面跑;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嘴唇丰满红润,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动人心魄的舒缓优雅的气质。他俯视着阿篱急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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