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心吧,有老夫在周都督死不了。”
麋龙取来纸笔写了封信递给周泰,让他跟农军会合之后交给张嶷,又写了封信派人用最快的速度给张嶷送去。
做完这些才率领联军出发,前去阻击张辽的魏军。
麋龙麾下的农军只有五千人,周泰的七千兵马被周邵带去濡须口两千,算上伤亡减员,目前只剩四千出头,联军加起来不到一万。
但这对麋龙来说也够了,他有信心挡住张辽,再不济也不会让张辽攻破建业。
战争的核心就是利益之争,涉及到利益的事谁都无法淡定,尤其是双方的高级将领。
臧霸奉命过江指挥运粮,为防止被吴军发现,他选择的渡江地点有点远,等渡过长江回到营地天都亮了。
而且刚回去就接到噩耗,濡须口又被吴军夺走了。
站在河边望着半山腰上的吴军战旗,臧霸脑海里当场浮现出一句mmp!
濡须口沦陷了张辽可就成孤军了,而且没有粮草鬼知道能坚持几天。
意识到中了麋龙奸计的臧霸气的跳脚,没等想出对策亲兵来报,曹仁到了。
曹仁可是车骑将军位比三公,也是张辽臧霸等人的直接领导,刚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臧霸都不知道怎么去见他。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臧霸再忐忑也不敢提桶跑路,只好先去迎接,快速赶到曹仁面前行礼拜道:“拜见将军。”
曹仁看着浑身是水,无比狼狈的臧霸诧异道:“什么情况,吃败仗了?”
臧霸是很注重仪表的人,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被揍了。
“唉,若只是吃败仗倒是简单了。”臧霸嘴角苦涩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听到臧霸的叙述,曹仁捋须的手逐渐僵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缓解许久才说道:“麋芳孙韶反叛,刺伤周泰,接应你们夺取濡须口拿下城寨?”
“嗯!”臧霸木然点头。
曹仁继续愕然道:“你率军过江苦战一场,迫于吴军水师压力无奈退回,然后周泰死亡,周邵为父报仇杀了麋芳,麋龙又为抢麋芳尸体攻打吴军?”
“嗯!”臧霸继续点头。
曹仁再次问道:“然后张辽就率领两万大军过江了,再然后……”
臧霸哭丧着脸说道:“一切都很合理对不对,但谁能想到麋龙和周泰在演戏啊,末将现在严重怀疑孙韶和麋芳都是假降。”
曹仁蛋疼了,昨天发生的事从逻辑上来说确实挑不出毛病,换作是他估计也会做出跟张辽同样的选择。
等等,这一幕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记错的话当初吕岱也是这么玩完的吧?
他看过那场大战的详细战报,麋龙先将吕岱骗过资水,又断了吕岱的粮道,然后不断袭扰放吕岱的风筝,再然后……
该死,张辽危险了!
曹仁迫不及待的问道:“文远有几天的粮草?”
臧霸答道:“撑死两天,咱们无法及时把粮草送过去的话我怕……”
曹仁又问道:“濡须口是怎么沦陷的?”
臧霸说道:“听昨晚逃回来的伤兵说吴军是从山体里面杀出来的,末将怀疑吴军早在山中修建了密室,一旦濡须口沦陷他们就从山中杀出,将峭壁平台再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