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靳微遥知道要练成这种魔功,要承受的东西痛苦绝对要忍人所不忍,那充满血腥与荆棘的道路他亦有所闻。
她能练成如今这种巅峰,她究竟付出了多少?
这种事情,以前他是绝对不曾想过的,她练这种魔功过程究竟需要经历些什么磨砺,她为什么一定要固执地练这种邪功?
她明明已经成功在他手中夺得了靳国的统治权,她已经拥有了一个国家的势力,也有花公公与震南震北这种高手护在身边,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不是吗?
可她却还这样拼命地练这种魔功,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诡异地令他感觉奇惑不解。
莫流莹看着两人交手许久都不分胜负,略有些疑惑与紧张,明明刚刚一开始他们招式都还算杀气腾腾,可是打到越来越后面,却有变异的协和感觉。
“竹伯伯,阿遥会不会有事啊?”她避开真气扫荡的范围,悄然走到那名黑袍老者身边,担忧地问道。
那名黑袍老者对莫流莹淡淡地看了一眼,不冷不热,他此刻望向打斗的两人,表情有些怪异,他道:“莫小姐放心,主子不会有事的,并且……少主并没有使出全力。”
莫流莹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莹莹似玉珠般闪亮的双眸望向场中,牙关咬得死紧。
他为什么不肯出全力,他是故意在让着靳长恭的吗?不行,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了!
莫流莹眼中闪出一种绝决而冰冷的光泽。
靳长恭沉下身子,对靳微遥却是招招不留情,而靳微遥只冷冷地“哼”了一声,“咻咻”地两声,连发两道剑招。
而靳长恭堪堪躲避一指剑招,脸颊就火辣辣地一热,被拉出一道伤痕,靳微遥见此动作微滞,双瞳隐有些晦黯,不自觉对她退忍了几分。
可是靳长恭却趁胜追击,她眼神坚定,掌中血光骤炙,靳微遥微恼她的不知好歹,躲过一击,手一剑落于她颈间,那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他眼神彷佛了一下。
而莫流莹正好逮着这个空隙,冲上来,惊喊道:“阿遥,小心!”
所有人一惊,都瞠大眼睛,看着那不顾自身安危,冲进那刀光剑影,危险异常打场的莫流莹。
靳长恭微怔,她正对着她的正面。
莫流莹微眯弯睫,迎视着靳长恭的双瞳,唇边带着一种恶意的嘲弄与诡异。可惜这一幕,背对着莫流莹的靳微遥没有看到,别的人亦没有瞧仔细。
靳长恭感觉到来者不善,可是凭她的本事能掀起什么浪,于是冷冷一笑,不再看她,继续对靳微遥攻击。
而靳微遥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莫流莹,在看到她惊慌地冲上来,一脸急切而担忧,心中微微一动。但是他的双腿仍旧稳当在原地没有移动。
“小心身后!”莫流莹一喊,靳微遥因刚才一恍神,又被她一叫下意识回头,此刻想闪已经来不及。
靳长恭刚才堪堪躲开靳微遥的剑招,厉眸一闪,脸颊此刻还火辣辣在痛,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蓄势又一招直取他左心脏,却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他却分了心,心虽有讶意,可是她这一掌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时,莫流莹就像见缝插针一样冲进来,便奋不顾身之态挡在了靳微遥身上,靳长恭那一掌正好打在她身上。
“噗~”莫流莹喷了一口血后,当场晕厥在靳微遥身上。
靳微遥没想到,他刚放过了靳长恭不忍伤她,这一掌她却没有半分对他留情,如今更害得莫流莹身负重伤,他只觉一时心中似有什么被打翻,他双眸微红,全身气息凛冽似冰,只觉得心中有股愤怒无处发泄,举起了右掌,凝掌拍出四肢百骸的冷戾,轰的一声响。
靳长恭察觉到他那排山倒海强烈浑厚的内力,不曾保留,胸腔一痛便被击中震飞在空中。
所幸,靳长恭关键一刻用了千金坠连连退了几步,稳住身形,脑腔一阵热血翻腾,喉间腥甜忍不住,顿时地上飞溅的,大朵大朵的血花,妖艳刺眼。
“莹儿!”
“陛下!”
前者是靳微遥的喊声,后者是震南震北担忧的喊声。
靳长恭一吐完血,便挣开震南震北的扶持,瞬间便转过靳微遥眼前,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迅速,左手一带,狠狠地扫了他一巴掌:“你就是这头蠢猪!你已经蠢了三年了,没想到现在的你更蠢了!过去你被愤怒蒙蔽了眼睛,一厢情愿地就让我背负了全部的罪与责任,现在你却更加无知得可笑!这种女人,你就当个宝好好地护着吧,希望将来她能给你辉煌的人生,抹上一笔更愚蠢的传话!”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在这惊愕纷杂的院落内也回荡不已
那铿锵有力的森然声音,语气似雪井中浸泡过般更是冷得慎人。
靳微遥瞳孔滞冷,打偏过去的脸,冷硬似冰峰般,凉凉冷意从骨髓,血液冲出皮肤。
“震南,去调动玄凤军来!将这里的嫌疑犯通通带走,不听命令者——杀无赦!”
靳长恭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夸。她擦掉嘴边的血渍,感觉气血沸腾,双瞳似火似血。
靳微遥,这笔帐她记下了!
还有莫流莹,没有想到她竟敢设计自己,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再补上一掌,直接送她归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