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丰子息连夜的审问,姚明志终于坦白交待了一切,丰子息朝靳长恭稟报时,表情阴晦,语气颇为失落。
一切皆是由于嫉恨而引起的,从小丰子息便比姚明志聪明一筹,越大两人差距便越明显,姚明志一直暗中攀比着丰子息,却一直被压着提不起头,是以姚明志一直恨着丰子息,这次他夺了他的官位,更是引发了潜在的恨意。
但是,据他交待并没有其势力参与进来,他更不敢派人唬弄永乐帝前去毓秀宫。
当他提到永乐帝时恐怖的模样,丰子息相信他并末说谎。
“果然与姚明志无关,陛下又得偏头痛了。”契背枕着手,啧啧摇头。
靳长恭直接一支笔扔上去:“既然排除了姚明志,只有从青姑的遗物上着手了,别顾着犯抽,去看看花公公寻着什么线索没有!”
契一躲,却依旧粘了一脸墨,他黑着脸正巧看到花公公端着一盘东西过来,双眸顿时透着抓摸不定的精光:“陛下,花公公在您身边多长时间了?”
靳长恭一愣,稍稍一回忆:“寡人七岁时第一次见他,估摸有十二年了吧。怎么了?”
契闻言收起严肃,痞痞一笑道:“家有恶犬,可记得随时紧紧脖圈,别误伤了才好啊!”
靳长恭尚末领悟他的话,却见花公公已经笑意晏晏地步入。他这次从青姑房中搜到几样有嫌疑的物品:一盒蛇油膏、一张水墨画,与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纸张。
靳长恭蹙眉拿起蛇油膏不解,花公公立即解释,这盒蛇油膏的用处大抵是被毒蛇咬后,清干毒素后涂抹用来加速伤势愈合的。
她揭开一看,确实是用过,莫非青姑曾经被蛇咬过?仔细翻察了一下放下。
再看那张水墨画,上面画着一片梅林,画功一般并没有多精妙,唯一显得特别的却是一枚印在角落的阳字。
而那张纸,烧黑了一大片,隐约看得出来几个字,梦回、情绕念、舞。这些词倒是缠绵,指不定是首情诗。
“从公公带来的线索看来,十有八九是为情所误啊!”契凑着脑袋瞧完,也发表了一番感言。
花公公闻言,眼梢微凉地睨了他一眼,契立即撇开眼,跳后一步。他抚着胸直呼,妈呀,公公好凶,果然戳到他的底限了。
靳长恭没理会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突然道:“皇宫哪里盛种画上的梅花?”
花公公立即禀道:“回陛下,御花院与冷宫皆有,而内苑处秦小主子前年说是要酿梅子酒,亦让宫人迁了些栽种。”
秦舞阳?!靳长恭盯着纸上的字,视线若有所动,舞?莫非是他?这时,她脑中不由得回想秦舞阳曾对她那没有掩饰仇恨的神情。
“走,我们去秦舞阳的院子逛逛。”
喜鹊啼啭,靳长恭漫步在一片梅林之中,仅花公公与契跟随着。
疏花团团似雪,一路游走,只流清气满乾坤。梅花飘蕱,灿如云霞,又如燃烧在雪中的火焰。
梅林掩映之中,整齐的院落和花园锦簇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靳长恭踏步观察着秦舞阳的住处,果然甚妙,然而不经意间抬眸,却感受到一阵阵窣窣碎碎的响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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