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三年又迎来了一个格外热闹的新年,各家世家大族的福晋和夫人们听说太后又抚养了一个小公主纷纷来道贺,而胤禩在这一年也被太后带在身边。
三岁的小孩子本是最活泼的时候,胤禩又是个嘴甜的,两三句话就把一福晋夸的满面红光,往年出现的各种斗嘴现场都没有了。
现在变成了以未来八福晋有福了为中心的话题。
太后无奈:“胤禩还是个三岁的孩子你们说这个也太早了点……”
这之中依旧只有安亲王福晋嗤之以鼻:“不过是个卑贱之人生的儿子,有什么好羡慕的。”话虽然说的不大声,但离得近的几乎都听到了。
有人偷偷打量坐在皇贵妃身边的觉禅氏,这美貌是没的说,但承宠的日子却并不多,在京城是很多勋贵人家后院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今日看到她这副沉稳的模样,又被太后和皇贵妃带着走,想来是特意给她抬身份来的,心里不免多考虑了几分。
一福晋道:“安王福晋可不能这么说,八阿哥现在可是叫皇贵妃额娘的。”
又一福晋道:“是啊,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那也是尊贵的阿哥。”
还有人道:“要奴才说啊,八阿哥的亲娘身份低微又如何,这生儿子的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说完便有很多人附和,显然这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安亲王福晋听了很不服气,怎么每回都是所有人对着她干,就连府里也是,纵使安亲王对自己很是宠爱,但终究比不过那吴侧福晋,还有她那女儿所生的孩子,安亲王甚至还想自己带在身边养着,她不甘心。
待到宴席散了,东六宫的几人带着自家孩子结伴一起走,只听荣妃突然提了一句:“说起来,我今儿在乾清宫看到个从来没见过的宫女。”
皇贵妃一脑袋问号:“没见过不是很正常,每年的小选还是有的,估计是新进来的吧。”
荣妃摇头:“这不是关键,我只是进门的时候突然瞥到一眼,从背后看乍一眼很像以前的德妃。”
芷溪一愣:“像以前的我?”
皇贵妃则皱眉,这种事情不管是不是捕风捉影,但只要有就不会是什么好事,转头问静姝:“皇上今日翻牌子了吗?”
静姝摇头:“奴婢听说皇上在宴席上高兴多喝了几杯,这会儿已经回乾清宫歇下了。”
皇贵妃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是芷溪走到她身边劝道:“娘娘放宽心,该来的总会来,咱们还能拦得住吗?”
皇贵妃见她这副淡然的样子没好气地问:“你心里就一点都不难受?”
芷溪一时无言,片刻还是勉强露出笑容:“难道还能闹到跟前去?”
皇贵妃只能挽着她的手臂走,恨恨道:“要是没个正当的理由我就闹到太后跟前去!”芷溪听了坏心情都散了,本来就是互相逗趣,哪能真闹起来。
乾清宫里,李总管今年已经彻底卸下了守夜的活,往后都是梁九功和魏珠轮值;青琐则是一个时辰巡一次,白天休半天,期间由纾妍当值。
而这会儿梁九功伺候完皇帝沐浴更衣就去歇着了,纾妍还没从前头宴席上回来,魏珠就在殿里守着,青琐在外头站着。
不多时就见惠妃来了,青琐忙迎上去:“奴婢请惠妃娘娘安。”
惠妃稍稍点头回礼才道:“我听说皇上席上喝多了,就来送些醒酒汤,不知可否方便?”
青琐笑道:“多谢惠妃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可能不太方便。”
惠妃见青琐阻拦也不生气,转而道:“其实我是有些要紧事,不知青琐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青琐见惠妃是当真有所顾虑,又怕吵着皇帝休息,便随惠妃往外走了几步。惠妃说了今年该要给大阿哥选几个司寝宫女和嬷嬷的事,又烦恼了几句跟着大阿哥的伴读纳兰揆叙有些仗着大阿哥的势作威作福的意思。
青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这些琐事跟皇帝说不说都没关系,要像从前惠妃还得宠的时候皇帝肯定会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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