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天海显然也知道,尽管心里恼火,还是咬牙道:“没有,我就是觉的不应该这么巧,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杨永安平淡道。
“问我?”赵天海一愣,沉声道:“杨总,咱们有话直说吧,别兜圈子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把工程款结给我?”
“这话你问我可不管用。”杨永安轻笑道。
赵天海皱眉:“那我应该问谁?”
“这不是吗?”杨永安指指王流。
他故意卡住赵天海的工程款,一是因为他之前的催债行为让他确实恼火,二就是想卖王流一个顺水人情,他俩的恩怨他也有所耳闻,如果能趁机出口气,想必王流应该会很乐意接受。
王流确实很乐意,心里暗暗给杨永安点了一个赞,算他没白帮他。
端起酒杯,边喝边抬眼看向赵天海,似笑非笑道:“赵老板,好久不见了,最近可还好?”
包厢里光线有些昏暗,刚才又光顾着跟杨永安交锋,其他人赵天海还没顾得上打量,陡然听到王流的声音,他差点以为见了鬼。
赶忙扭头扫过去,见果然是王流,他心里一沉,忽然感觉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啊。
又回头看向杨永安,沉声道:“杨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们之间的合同,为什么要问他?”
“为什么?因为我这次能度过危机,全靠王总帮的忙,这个回答你满意吗?”杨永安呵呵一笑道:
“既然你问我怎么做才能把钱结给你,那我就直说了,只要王总点头,钱,我立刻结给你。”
赵天海瞬间脸色僵硬,他跟王流之间的仇,结的可太大了,想让他点头,简直难如登天,光是想想会被王流趁机羞辱,他就一阵头皮发麻。
但就算再难,他也得尽力去尝试,工程款要不回来,他就没办法给底下工人结账,几十号人要找他闹起来,绝对够他喝一壶了。
但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工程是他垫资施工,这几年赚的钱都压进去了,要是拿不到工程款,他的全部家底儿都得打水漂。
形势比人强,哪怕会被羞辱,赵天海也只能咬牙认了:“王总,之前是我不对,想怎么出气你直接提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让你满意。”
王流抿了口酒,不紧不慢道:“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就是你说要开除我时,我跟你说的那句话。”
‘不用你开除,老子不干了,工钱先在你这存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来找我结。’
赵天海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了这句话,当初刚听见时,他还觉得是个天大的笑话,如今看来,还真的被他娘的给一语中的了。
他沉声道:“王总说得对,确实不用我开除,以王总的能力,我这座小庙,确实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工钱我给,双倍、不,十倍结给您,这样您满意吗?”
王流摇头一笑,道:“不不不,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一句,我说的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来找我结,重点是——求。”
说着一顿,王流眯眼看向他,玩味道:“赵老板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