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格外的温馨。一缕缕清风不安的抚摸着轿帘好似在跳舞。
凤倾城坐在轿子里,紧张又欢喜,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手里抱着她母亲唯一的遗物,紫檀木盒,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皓王府门口一袭红衣的沈文皓正焦急的等待着轿中的人。
片刻鞭炮声声,红毯铺地。凤倾城由喜娘搀扶着走出了轿子。跨过了火盆,沈文皓上前将凤倾城横抱在了怀里。他眉头紧蹙,脸上却挂着笑容。
瞬间男子身上淡淡的熏香钻进了凤倾城的心里,痒痒的。他结实的怀抱让她心猿意马。
走进议事厅。沈文皓将凤倾城慢慢的放下。甩了甩衣袖:“珍珠,拜堂就省了,先带王妃下去吧。”
这场该死的婚礼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沈文皓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转瞬而过。随即向着醉安阁走去。
醉安阁里依旧热闹非凡,虽然沈文皓也是个不得宠的王爷,但是王爷娶正妃那都是大事件。皇亲国戚面子上都会来祝贺。沈文皓挨个敬着酒说着官腔话应付着。心里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了。
珍珠带着凤倾城朝着半玄阁走去:“王妃娘娘您先休息一下,王爷送走宾客就会过来。”
凤倾城乖巧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秀珠看凤倾城没有闹腾,便关上门出去了。
凤倾城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并没有因为沈文皓没有拜堂而感到生气。她好想把盖头掀开,看看这半玄阁是什么样子的。肯定比她的小院要温馨吧。王爷怎么还不来。她都饿了。
“吱呀。”半玄阁的大门被推开了。一阵微风随着沈文皓一起闯了进来。带着一丝丝凉意。凤倾城打了个冷颤。三月里的风总是这样调皮又可爱。
沈文皓轻轻的关上了门,望着桌子上摆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合卺酒。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从腰间抽出了短剑,狠狠的刺进了凤倾城的胸口。
鲜血顺着剑滑下和嫁衣混成了一色。凛冽的风将大门吹开,伴随着剑气将凤倾城的红盖头掀开。她瞪大了眼睛的望着沈文皓不明白是为什么。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嘴角渗出来丝丝鲜血。
“王妃,不要这样看着我。茵儿得了一种怪病,需要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取她鲜活的心头血做药引才可以痊愈。刚好你是。”沈文皓也是最近才得知这个药方,可以救她的侧妃灵茵。便不顾一切的求娶了凤倾城。
凤倾城双眼含恨,死死的盯着沈文皓想从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眼里看到一丝的不舍。可是她看到的只有冷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撕心裂肺的喊出口。
沈文皓依旧是冰冷的目光:“因为我爱她。”
凤倾城的眼睛有点模糊了,那个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的男孩,身影也渐渐模糊了。
“沈文皓,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你爱的人。”凤倾城死死的瞪着沈文皓,一口鲜血喷出来昏死了过去。
“来人,快传府医。”沈文皓上前拔出短剑亲自取了凤倾城的心头血。他一刻也不想耽误,只想赶紧治好灵茵的病。
珍珠推门进来躬着身子说道:“王爷,已经传了府医了。”她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取了心头血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心有不忍道:“王妃娘娘怎么办呢?”
“抬去后山埋了吧,三天以后去相府禀报一声就说王妃病死。已经供奉在祠堂了。人活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价值。死了还能挂个王妃的头衔,国相必定不会追究。”
“是,王爷。”珍珠领到命令。上前扛起凤倾城出了半玄阁。朝着后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