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还想挣扎的老父亲,沉渊看准穴位,捏起银针便朝他胸口扎了下去,嘴里不走心地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傻姑娘,你在有什么用?听爹的话赶紧逃命啊!
温父心里急得不行,如果身体能动的话,怕是已经跳起来跺脚大骂了,可惜他现在连喘口气都艰难,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只能干着急。
沉渊没管他疯狂制动的嘴角,手里的银针一根一根飞快地落下,没一会儿就把人扎成了个刺猬。
等了五分钟左右,她抬起男人的手,利索地将十根手指都刺破,随着暗沉的血液汩汩流出,温父的呼吸瞬间粗重了许多,脸色也一点一点褪去了乌青。
温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在这短短时间里被逼出来大半,感觉身体有了点力气,再次挣扎起来。
他一把握住女儿的手腕,急切地道:“雪儿快走,离开家,离开村子,走得远远的!聂全此人不可靠,他既然害了我,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的!快,你快走,现在,马上!”
“岳父!”他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聂全脸色不善地走了进来,“你怕是病糊涂了,雪儿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你再对她胡言乱语,把她吓坏了怎么办?”
对上他充满杀意的视线,温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该死!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还正好被他听了自己说的话,这下他恐怕更不会放过女儿了。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地祈求:“聂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份上,饶了雪儿吧!”
“她什么都不懂,不会对外透露你的任何事,你就当养了只小猫小狗,给她一口饭吃就好……”
“呵……”聂全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原本我是打算放过她的,谁叫你这老东西不识相呢,偏要在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为了不留后患,我也只好斩草除根了,别说我心狠手辣啊,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是你害了你视若珍宝的女儿!”
“你——”明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这番话只是为了故意刺激自己,温父还是被气得不轻,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无耻!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当年我一时心软,早在15年前你就该被冻死了!”
“这些年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不但不知感恩,还反咬一口,也不怕天打雷劈!”
“骂吧骂吧,随便你怎么骂,如果还不够解气的话,你大可以去阎王那里告我一状。”
聂全无所谓道,“什么狗屁的恩情?要不是为了找个人来照顾你这个傻子女儿,看我孤身一个人好控制,那时候你会收留我?”
“我堂堂七尺男儿,既能读书写字,又能算账做生意,本该有着大好的前程,却被你逼着娶了一个傻子,受尽了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你还有脸叫我感恩戴德!”
温父简直要被他无耻的发言给气笑了:“要不是我出钱出力送你去学堂,你能有机会学得一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