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看韩还有反抗的能力外,就是想借道攻魏了!
桓台自然看清了韩桓惠王脸上的变化,微微垂下来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笑意:
“大王看样子是知道外臣要说些甚么了,那外臣也就不再点明,只是这么问着,问大王可否愿意呢?”
韩桓惠王还能说甚么?只得装了憨傻,想借着醉酒的名头避让过去。
毕竟,现在秦赵二国战事不明,又听说各国大都联合起来,大抵组了三四十万的兵马共同伐秦。
他韩国现在借道给大秦,若是秦输了,那第一个倒霉可就是韩国啊!
他韩桓惠王虽是胆小怕事的,还有些鼠目寸光,但这等事情多少也是能看清楚的,哪里敢应,哪里敢说话?
桓台自然知道韩桓惠王心里的顾忌,不过却是在心中冷笑,冷笑这偌大的朝堂竟然没有人跳出来提那唇亡齿寒的先例,竟然只是想让韩桓惠王一个人装傻装过去。
如此懦弱且不明事理,怎的不会衰败,甚至亡国呢?
不过这样的想法桓台在心里吐槽一番便罢了,终究是不能拿达摩明面上说的。
毕竟顶上的那个名义上还是跟嬴子楚平起平坐的,他桓台可以轻视韩桓惠王这个人,但不能不给他这个身份的面子。
“大王若是没听清,外臣自然不会介意再讲一遍……”
桓台抬起了头,脸上若有若无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魏国胆大,伐秦之心竟一日未绝。今大秦兵锋将至,想借韩地行个方便。”
“至于借不借,那自然是大王的意思,外臣并上整个大秦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不过这兵锋终究是要落个地方,若是道没借好,这兵锋没走掉,要是发生了甚么,那就不是外臣能说准的了。”
韩桓惠王哪里听不明白桓台话里的威胁?
自然知道这问题他是避不过去,现在必将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他韩桓惠王的头颅说不准哪日就没了!
桓台又是个甚么东西?他就算是被泄愤就在这里,煮了,剔了,炮烙了,那又能怎样?能与他韩桓惠王相提并论吗?!
至于日后大秦输了,魏国如何找他韩国算账,那也是以后的事。
他现在要是不答应,恐怕明日就得没了脑袋!
这群朝臣,和这郑城里面的宗室,可不介意用个老者的头颅换来所谓的“和平”呢!
“大王也不必苦恼。”
桓台见韩桓惠王脸上有些狰狞,就知道此事大抵十拿九稳了,
“借道自然会有借道的费用。今日大王若是点头,外臣虽不得做主将成皋,巩等城池还与贵国,但是大梁(魏都)这种无主的地方,还是能有许诺的!”
韩桓惠王原就是没打算将丢的城池要回来,毕竟多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也容易激怒秦国。
现在既然能捞回来一个都城,那又有甚么不乐意呢?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只要我大韩保住了,其他国家就算没了那又有甚么不可呢!
“贵国的盛情孤自然是难承的。不过终究是贵国的友好,那孤自然是厚着脸面应下了。至于借道的事情?孤与秦王大抵是手足兄弟一般亲切,哪里会不同意?!”
韩桓惠王说罢便又举起了酒盏,这次桓台没有甩他的面子,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外臣倒是糊涂,竟然怀疑手足之国。该罚,该罚,外臣赔罪先饮三杯,大王,请!”
一瞬间殿内就欢快了起来,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至于魏国?
不过一个不知好歹的国家,又干这些人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