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未开,柳絮纷飞无情债;夏至不至,蝉鸣笛断爱成灾。叶落未落,纠缠漂萍总无奈;雨下不下,摇摆终使人不再。歌尽未尽,桃花芬放竹马来;颜欢不欢,断桥雾冷苍颜待。风来不来,反正是,枯朽楼台,三生承载。
午休的铃声奏鸣在压抑不住的喧嚣之前。在众人纷纷离开教室觅食的时候,李艾却是缓缓趴在了桌子上。她没有食欲,尽管那没有接触到早餐的胃不停的对她发出警告般的咕噜声,提醒她早点去食堂或者小卖部买点什么喂喂它,她也不闻不问。
她只是趴在桌子上,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她思考了一上午,现在已经累到不行。她猜测着他为什么会用重感冒这种理由请假,用一上午的时间寻觅出了十数个理由,其中最有可能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在用这种方式躲着她,一个是他遭遇到了十分严重的事态。可纵使她思考出了这样的理由,也没有想出自己该怎么面对张舟。
她放下一只手,想要掏出放在荷包里的智能手机,结果却触碰到了放在荷包里的绿姬的木偶,她的手停滞了一会儿,然后放弃掏出那个并没有他联系方式的智能手机,转而摩挲起绿姬的木偶来。摩挲之间,她低声叹息着,“绿姬,我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在她摩挲着绿姬木偶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倚靠在教室的后门,默默的凝望着她的身影。她亦不知道,荷包里的绿姬木偶在她摩挲之时闪过了几许盈盈的绿光。
……
窗外的雨声淋漓,灰蒙蒙的雨幕笼罩了整座城池。舒静搬过椅子,坐到了刚刚被她打开的窗户面前,静默的望着似乎要将整座城池冲刷干净的瓢泼大雨,眼眸中多了些许不自在的感觉。
她的右眼眸突然闪过一丝金光,然后一个有些浑厚的声音的响彻在她的心底,“你感觉到了吗?”
“我只是觉得无比的压抑,无比的烦躁不安。”舒静抬起手掌,按住颇有起伏的胸口,一双眉头紧皱着,满满是痛苦与不解之色,“修,这是怎么了?”
寄宿在她眼眸里的修眼眸深处是暴虐的杀机,在心底默默的低嘲着,果然,就算让她呆在房间里,不曾讲述给她任何关于她的能力的事情,这座恶心的城池也会一步步引导她出手,去和那些邪物与妖魔搏命厮杀!
他躲不掉,她也躲不掉。只要他们身处在这座城池之中,只要他还是这座城池赐予的力量之一,只要她还是被寄宿的宿主,他们就逃不出这样的命运!
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询问着舒静,“呐,阿静,”阿静是她逼着他使用的对她的称呼,那个时候,她似乎对为他取了个名字感到害羞,于是软磨硬泡的让他答应了用这两个字来称呼她。
他却是没有想到,第一次正式的用这个称呼叫她的时候,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是感慨了一瞬,就收回了思绪,接着说了下去。“你想过,这些力量存在的意义吗?”
听到他的询问,舒静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却是沉默了下来。她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寄宿在她身体里的那些威力巨大的力量和她突然能够看到的妖魔亡灵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她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向任何一个她能看到的妖魔亡灵搭话的时候,它们都会带着或害怕或忌惮的神情远离她所在的地方背后的含义。
她是它们的天敌,她身体中的力量是它们害怕的根源。作为用杀戮铸造自己威名的寒山候的女儿,她能看出,它们眼眸中的恐惧和忌惮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之上的!她可以想象,这些力量的上一任主人,是用怎样的尸山血海铸造了这样的威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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